“找他干嘛?”古春笑嘻嘻地说,“柳钢刚才不是还在说是来给我拜年的吗?”
“是!是来给你拜年的!”杨浩宇都快急死了,“但也是给老辈子拜年的撒!”
“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古春就是古春,竟然笑容满面地说出了这么难听的话。
而且,她看着杨浩宇听完这话以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竟然还“哈哈哈”地畅笑了一阵。
“开玩笑的啊!”她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你知道的,我只上完初中,很多时候都会用词不当!”
杨浩宇恨不得立马摔门而去,但他克制住了。
事关昊天集团的命运,也决定着三姓寨的前途,自己不能意气用事。
毕竟,主动权一直牢牢地握在古春手里,她才是庄家。
想出什么牌,该怎么出,这个规则应该由古春来定。
显然,古春也十分清楚这一点。
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地拿杨浩宇和柳钢开涮。
柳钢糊里糊涂地被杨浩宇薅上车拉倒到两河口来,他是真的以为纯粹就是来拜年的。只不过杨浩宇为了避嫌,才会刻意带上他的。
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杨浩宇这个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择在与薛氏集团谈判失败后赶过来,这里面一定憋着什么大招。
果然,杨浩宇见古春早有防备,决定调整一下思路,先不急于和她谈今天的主题,做好充分的准备后再开始。另外,他必须要等到唐三爷,因为只有唐三爷,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只有唐三爷知道古寨春酒配方及酿造工艺究竟是怎么来的、到底是不是唐家亦或古家的家传之物。
眼看已经中午了,早上为了从卸甲坪赶回下浜老祠堂进行谈判起了一个大早,早饭也没有吃,此时肚子里已经“咕咕”叫唤了。
“大老远地跑来,专程给你拜年,本来还想讨你一碗古寨春喝,现在看来,你是连饭都不准备请我们吃了?!”杨浩宇与古春之间既是小又是同学,再加上俩人那一段三姓寨人尽皆知的恋情,所以相互之间说话从不讲客气。
古春“噗嗤”一笑,“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古春和你一样那么小气、那么抠门一样!”她就是这样,从不愿在嘴上吃亏,“就算是平常日子,你只要是到了我这一方,粗茶淡饭一碗薄酒都还是能够管你饱的,更何况这大过年的呢?”
“那就好!那就好!”杨浩宇端起茶杯大口喝了几口茶,“你别光说不练啊!赶紧去做呀!我是真的饿了!”
古春依然稳坐钓鱼台,一动不动,“你不等你的唐表叔了?”她问道。
“哦!他回来吃饭吗?”杨浩宇暗喜。
古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马上都十二点了,应该忙完了呀!可能还在回家的路上吧!”
“行!咱们等他,既然是确定要回来吃饭,再晚也等他一起!”杨浩宇揉了揉肚子,“这么美的院子,你也不带我到处欣赏欣赏?”
“养老房而已,美啥?”古春“切”了一声表示谦虚,“再说你刚才进来时不鬼鬼祟祟地到处都看过了吗?”
“那不还有后院没看吗?”杨浩宇实话实说。
“行!我带你看。”古春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她实在不知道都有什么好看的,在这装了暖气的房间里待着不香吗?非要冻得慷慷擞地看哪门子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