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阳光本该是炽热的。
就算脱去了盛夏的浓浓热气,也不该像现在这样清冷。
失去了身体,只剩下脑袋的漏瑚,甚至连寒意都感觉不到了。
因为在这一瞬间,身为的咒灵的漏瑚似乎看到了走马灯。
和花御,真人还有陀艮相处的点点滴滴。
以及那个不听话的达达利亚。
对未来新世界的向往。
漏瑚看到了在几千年后的旷野上,咒灵像人类一样快乐生活的场景。
这一切都被寒风吹过。
夹杂着让漏瑚都觉得害怕的气息,漏瑚用自己的大眼睛一看。
现实中却只有狰狞的青色面具。
獠牙从面具的口中延伸。
但丑陋面具之下却传来了极为好听的少年声音。
“你要拧掉谁的脑袋?嗯?”
不光是脑袋被戳在和璞鸢上的漏瑚。
剩下的咒灵在魈出声之前都没有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怎么会?
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是人类?还是咒灵?
花御,陀艮和真人全都愣在原地。
哪怕是已经活了上千年的羂索,也睁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身体本能地向后撤步。
唯有拉开距离,几人才能感觉到安全。
他们喘息着,纷纷摸上自己的后脖颈。
没人想要变得和漏瑚一样。
柔软的风变得富有攻击性。
清澈的空气也突然混杂了腥气。
漏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消散。
和单纯的失去身体部位,然后用咒力修复不同。
漏瑚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咒力正在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吞噬。
比咒力更扭曲,比诅咒更沉重。
并且在吸食漏瑚的咒力。
完了,这下是真的要死了。
漏瑚在心中想着,他仅剩的头颅大喊道:“快跑!”
魈听到漏瑚沙哑的声音皱起眉头。
虽然他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楚面容,但果断利落的动作中多了一丝不耐烦。
和璞鸢一抖,漏瑚的脑袋就直直落在地上。
“噗嗤”一声。
枪尖刺进漏瑚的脑袋里。
“你,是,什么人?”
漏瑚从头顶开始消散。
他趁着自己还有意识,问出最后的问题。
可惜魈不是多话的人,他闭口不谈,直接忽略了漏瑚的问题。
习惯了战场和讨伐魔物的魈,注视着在漏瑚的提醒下,想要逃跑的剩下几个咒灵。
三个魔物,还有一个沾染了魔物气息的人类?
魈挽了一个枪花。
振去附着在和璞鸢上的秽物。
身经百战的降魔大圣,已经锁定了其中最危险,也是最有可能是脑的家伙。
那个穿着稻妻服饰,刘海奇怪,头上还有缝合线的家伙。
“警报,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