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善跪在地上,身体都在发抖。
当胡湘湘走近他的时候,充善就过来抱住胡湘湘的腿,他祈求道:“主子,策棱是冤枉的,您千万不能惩罚他啊!”
胡湘湘冷哼:“证据确凿,发现他的时候都把别人的衣服脱光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充善,希望你是个正直的人,不要善恶不分。以后像他这样的,就不要再交往了。我也不会允许他踏入我的府上半步。”
之前就说好了,府上进来的人都必须是品德过关的。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嫖,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不好意思,胡湘湘也不稀罕,哪怕他有再大的能耐,那是扔垃圾桶的份。
充善:“主子,不是充善想为策棱说话,实在是属下觉得策棱做不出这个事。请主子明鉴,不要冤枉好人。”
胡湘湘皱眉,她叉腰说:“你是不是知道点
什么?”
充善:“回主子,属下不知道,策棱发生这事的时候属下也没有在身边,确实是没有证据证明他无辜。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属下是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主子,您相信吗?”
胡湘湘扯扯嘴角,她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充善,认真的说:“你觉得坏蛋会把这两字写在脸上?你不相信就可以证明他没有?充善,你是不是有些太目无王法?要是整个国家都是你相信你不觉得就放过一个人,那这个国家还需要什么法律,需要什么刑部,干脆都解散好了。”
充善还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只能低着头。
知道他还是不罢休,胡湘湘愤慨的看着充善:“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们太好了?”
充善摇头:“主子,属下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胡湘湘:“是我的手下就不能被处罚了?我什么时候变得比皇上还厉害了?”
充善继续摇头:“没有,主子,您不要这么想。”
胡湘湘:“他事实都摆在面前,还要我睁眼说瞎话,妄想包庇他?充善,你真当这王爷是可以一手遮天?你和说说,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这个位置,不如让你来当,这样你就可以享受特权,并且解救策棱了。”
充善听完吓得开始磕头。
胡湘湘也不拦着,她现在别说让他磕头,就是踹死他的心都有。
这还是自己的人呢,原以为这么多年跟着她至少能学到点什么,没想到…
…
“主子,是属下的错,请主子责罚,请主子责罚!”
很快充善的头磕出血来了,胡湘湘看不过去了,便说:
“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合着我处置一个人还要和你打招呼是不是?走走走,看得心烦,都管到我头上来了。”
最不喜欢管闲事的,她手下的人事调动需要和其他人打招呼吗?
到底是谁发工资啊。
充善你要是这么能,觉得是她错了,那就请你来给其他人发工资。
不然就别这么多废话。
胡湘湘瞪着他。
然后一个额头出血的充善就委屈巴巴的站起来。
胡湘湘还是不客气:“滚出去,麻利的,至少今天别让我看到!”
充善:“是,属下知道了。”
说完蹭得一下就钻出了帐篷。
好烦啊,为什么会这么烦!
胡湘湘差点掀桌。
她也觉得莫名其妙,但就是控制不了这个情绪。
走出帐篷之后,胡湘湘就来到了多尔衮面前。
多尔衮问她:“想清楚了?到底要怎么做?”
胡湘湘没说话,而是从他身后的随从手里拿过弓箭,然后将箭对准远处已经被绑在了木桩上的策棱。
她眯着眼睛,瞄准。
多尔衮却说:“我允许你动用私情,但希望你不要后悔。”
胡湘湘:“如果这样能让整顿军纪,设这一箭又何妨?”
多尔衮:“好,君山,你不亏是做大事的人,顾全大局。”
胡湘湘没有听他说,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策棱身上。他□□着上身,头低着
,是那么安静,一点也看不出有反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