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不用了,我这一生吃了不少苦,还要给自己徒增悲苦做什么?”
他叹道,语气极其复杂。
胡湘湘笑笑:“那就忘掉吧,忘掉了,就把心里的那片地方空出来,就可以放其他更重要的东西了。”
更重要的东西?
多尔衮点头:“好,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不过话是这么说,但谁来告诉他究竟该怎么把这东西挪出去呢?
他嘴上说着放弃,可心里的痛却让他无法放。
两个人又走了一阵。
胡湘湘:“贝勒爷,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说
。”
多尔衮:“你说。”
胡湘湘:“我长这么大,其实也不太懂人世间的感情是什么。在我看来,感情之事都是费神费心的事,一旦确认之后,双方就只剩下索取和占有,生怕得到的太少,还嫌弃对方爱得不够,最终都被伤得遍体鳞伤。”
多尔衮:“这事……我没你想得那么透彻。”
胡湘湘:“爱情就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正因为琢磨人,所以甜起来是真的很甜。就好比你吃过了太多苦,才会觉得那么甜。”
多尔衮笑着:“君山,你这见解很有意思。感情这事还真就是这样。以前我不觉得,现在也愈发理解了。虽然知道会遍体鳞伤,但是人们还是会为了那么点甜赴汤蹈火。”
胡湘湘:“其实人世间可以有很多东西能让你感知甜的。”
多尔衮的笑容凝固了,他似乎明白了。
他说:“我会从其他地方找寻甜。”
两个人对视,仿佛有千言万语。
随后胡湘湘抱拳:“说了这么多,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贝勒爷府邸了。”
多尔衮指着前面不远的汗王宫说:“我送你过去吧。”
但胡湘湘婉拒:“贝勒爷大病初愈,刚才陪着属下走了这么久,属下已经很愧疚了。”
多尔衮欲言又止,后才说:“好,那我就不送了。”
胡湘湘:“恭送贝勒爷。”
多尔衮点头,表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冰冷。
……
皇太极批阅奏折透过窗户时不时朝外面看去。
准备
好晚饭的哲哲刚想说什么,就见胡君山从大门进来。
胡湘湘见状:“大汗,属下刚才去走访了几座寺庙,现在大汗方便吗?不然属下可以把情况写到奏折上等大汗之后看。”
皇太极点头:“那个不急,君山吃饭了吗?”
胡湘湘一愣,还真没吃,但这个时候看哲哲专门做了一桌子菜,也不好意思说,免得麻烦。
皇太极立马说:“先吃饭,再做事。”
哲哲也附和:“来,君山,你坐大汗那里。”
胡湘湘推辞:“大汗福晋,不用了,我吃过了。”
哲哲见状说:“君山,就是多一副碗筷的事,你且等着,我再让人多加点菜。”
胡湘湘:“……”
皇太极:“别放葱花,放瘦肉,君山白肉好像不爱吃。”
哲哲:“君山的习惯早记我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