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胡先生,我真的为他感到高兴。”她看向胡湘湘,发自内心。
没想到这种离婚之后还能笑着聊起前任的,想必他们俩还是有感情的。
后来才知道,皇太极休妻之后,钮钴禄家就给她找了一个新夫家,后来这个夫家也被皇太极提拔。难怪钮钴禄氏看上去是那么感激皇太极。
胡湘湘:“是啊,皇上这一路来挺不容易的,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成功了。”
钮祜禄氏:“不瞒你说,我从小就觉得他和他们那些兄弟不一样,他正直,又有想法,他成功是迟早的事。”
胡湘湘:“夫人和皇上是青梅竹马吗?”
钮祜禄氏淡然的笑着说:“什么青梅竹马?这个我不懂。只是当时我们住得都很近,我阿玛很早就和先汗一起打天下,所以我经常可以去他家玩。然后久而久之,就认识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能看出里面的崇拜和喜欢,不过这里面已经没有占有和私欲,只有对前任的回忆和祝福。
胡湘湘一想钮祜禄氏既然从小就认识皇太极,肯定知道他小时候的故事,便问:“夫人,愿意说说吗?”
钮钴禄氏:“这有什么不可以?他爱看书,什么时候都书不离身。可你也知道,家里那么多孩子,不止先汗的,
还有很多养子,总之就是吵得不行。然后他呢也好像不受影响,一边看书,一边哄着岳托。”
还真是他哄岳托啊?
胡湘湘好奇的问:“岳托郡王是被皇上带到大的吗?”
钮祜禄氏:“可以这么说吧,就差是自己生的了。他这人带小孩还是挺有一套的,小时候带孩子,长大了成婚了,就带自己的孩子,想我们那个时候三个孩子在家里,只要他不忙就会在院子里陪他们玩。因为豪格是长子嘛,可能对他要求严格了点,这孩子可能有点怕他阿玛,做事就有些犹豫解纠结,不过总得来说还是好孩子。”
难怪豪格在婚姻问题上那么……
还有但凡果断点,那皇位不就是他的了?
害!
胡湘湘:“嗯,这个说得没错。”
钮祜禄氏:“他额涅是很好的人。”乌拉那拉氏?
钮祜禄氏:“做事很有条理,善解人意,也是最沉得住气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复杂,胡湘湘差点以为她这是要反转来个吐槽呢?结果不是,她说:“当初先汗封了四大贝勒,二贝勒阿敏是侄子,三贝勒莽古尔泰不被大汗喜欢,只有大贝勒和四贝勒是大汗的左右手,后来大贝勒又因为大妃的事惹了大汗了,然后我们家送礼的人就越来越多。”
原来是感慨的这个。
“我没有受过苦,一直是在阿玛和兄长的保护下长大的,所以也不知道这里会有什么险恶。乌拉那拉氏当时
就劝阻我,让我千万别收这些东西,可能会害了四贝勒。可我那时候懂什么啊,我以为就是正常的人情往来,还觉得她是瞎操心,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总之我从那时候就飘了,越来越不记得是谁——终于有一天,我被先汗叫去,当着众人面,勒令四贝勒休了我,我这才发现我错的离谱,我竟然不知道这些礼物是有人而为之,他们让我越来越膨胀,然后忘乎所以,最后自食恶果。”
胡湘湘看她越来越激动,便安慰:“夫人,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在想,往前看吧。”
钮钴禄氏:“不往前看怎么办呢?还能回去吗?只怪自己愚蠢。不过后来我想想,其实如果那次没有出事,以我的能力,可能之后也会出事。好在他还顾念我们多年的感情,并没有为难我。胡先生,你不知道,发生这事前不是大贝勒杀了他的福晋吗?就是已故颖亲王的生母,有人就说我也会有这样的待遇。”
胡湘湘:“你害怕吗?想过反抗吗?”
钮祜禄氏:“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大贝勒家的那个福晋也和大贝勒生活了近二十年,说杀就杀了,你说要是我说相信四贝勒不会杀我,那肯定是不现实的。可是当时的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虽然是额亦都的女儿,但我当时也是有罪之身,我的阿玛即使还活着都不会帮我,更别说其他兄弟了。”
胡湘湘:“唉。”
钮
祜禄氏:“幸亏他没有做出这样的事,还给我留了退路,不至于我再嫁困难。他啊,其实是个好人,至少和我们几个福晋,几个孩子的相处是融洽,和谐的。”
胡湘湘没说话。
钮祜禄氏:“胡先生,我之所以来见你,其实还是有话想对你说。”
胡湘湘抱拳:“夫人有什么吩咐?”
钮祜禄氏:“他现在过得越来越好,我祝福他。就是他的身体,先生麻烦叮嘱他,千万要保重,不要再那么亲力亲为,有些事可以交给别人做的就给别人吧。”
胡湘湘:“夫人,您也了解皇上,他要是愿意放下,早放下了。他希望大清越来越好,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肯定就不会停下。”
钮祜禄氏:“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难道说他还想要更多吗?”
胡湘湘:“夫人,这件事很复杂,不是说皇上还想要许多。是他即使不这么想,很多事也不得不这么做。希望您能理解。”
钮祜禄氏笑:“看来我果然是不懂,能陪在他身边的一定是和他站在一个高度的。以前哲哲嫁进来的时候,也是捧着书在看,我就想到她肯定能走进他的心。现在看哲哲的待遇依旧稳固就更是确定了,她在他心里扎了根。”
是啊,如果不是感情很深,皇太极这么多年的表现是无法解释的。他把哲哲的家人当家人,会对两位科尔沁大妃下跪磕头行大礼,善待布木布泰和乌尢黛,还有她
们的兄弟,给他们这一支无尽的荣耀和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