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香安慰:“你不要这么想,我主要是想说这会不会主子是有意而为之?”
充善:“怎么说?”
妙香:“就是主子知道这次她会遇到阻碍,为了怕连累策棱,就没有带他。”
想要保持距离,这样也算是保护他。
可是谁知道策棱还是放心不下她,一直跟随,暗地里帮助,所以才被贼人惦记上。
两个人算是双向奔赴了。
就是这样的局面谁也不想遇到。
但凡有一个人心里没有对方,事情也不会这么难。
充善:“难怪主子一直不让策棱靠近,我当时还
纳闷,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妙香:“因为很爱惜,所以特别怕受伤。主子对策棱大哥也是煞费苦心,策棱大哥也是,他们都是在为对方着想。”
在行军过程中,胡湘湘每次宣布军纪的时候响应得最积极的就是策棱。
真真算的上是,有求必应,必有回响。
过了一会儿,妙香就问:“那后来到底是怎么处理的?罚没罚?怎么罚的?”
……
胡湘湘把这中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皇太极,希望能从这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皇太极:“你并不是选择了他,你是相信他。”
他在强调着什么,不是选择策棱这个人,这样就可以了。
皇太极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有预感会发生什么,但他不想听到,便是开始找借口。
君山只是在寻找真相,对吧?
但胡湘湘却说:“不,这个我要承认错误,这一次我在理性和感性之间的确是偏向了感性。”
因为当时证据确实不明显,真的不能证明策棱是清白的。
她保下策棱,完全是出于私心。
这样一来,胡湘湘一直的坚持就好像瞬间崩塌了一样。
虽然最后让她查出下药的罪魁祸首,但还是不能让她原谅自己。
皇太极:“君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尽管此时他心里并不好受。
胡湘湘并没有发现他的悲哀。
或许发现了,但她可能以为那是因为皇太极还沉浸在失去岳托的
死亡消息中。
她说:“我错了,错了就是错了。将情绪带进工作中是大忌,这一次是我走运,策棱是清白的,但若是以后我手下的人真的犯错了,我的包庇不就是助纣为虐吗?皇上,我发现我不配得到您的信任,我辜负了您的期待。像刚才帮岳托福晋请求封号的事,请皇上责罚,是我以下犯上,妄想影响皇上的判断,是我……”
皇太极看向她:“君山,你说得没错,工作中的确不该有情绪。像岳托刚死,理应大封特封,如果我因为她的福晋的娘家而什么也不做,那才是真的错了。”
胡湘湘抬头,眼神复杂。
想要一个人理性实在太难了。
特别是高高在上的人,他们经历了太多的金钱和权利,想要守住本心,更是难上加难。
皇太极已经是至高无上的皇上,可以拥有自己的喜恶,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但是他却能发现这个事实,并且及时改正,胡湘湘再次感叹他有多厉害。
不亏是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她感激的对皇太极说:“我替福晋谢谢皇上!感谢皇上宽宏大量!”
皇太极:“不用谢我,我也应该谢谢你,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这次皇太极是真的救了一条人命。
有了皇太极的宽恕,岳托福晋才能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