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南栀离开后,这抹笑容也没有收敛,浅浅的挂在他那清俊的面容上。
忽然,白枫感觉到了罗鹤月打量的视
线,抬眸询问:“干嘛?”
“刚才那句话不只是在提醒她,也是在提醒你。”
罗鹤月送了白枫一个大大的白眼,抱手道,“你要是不想难过,就不要跟具有自毁倾向的人离得太近。”
拥有自毁倾向的人常常与死亡共舞,到时候与她的因果线牵绊过深,可是会疼得厉害。
白枫沉默。
罗鹤月淡淡扫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踏入裂缝:“要是考虑好了我可以帮你断了这根线,而且随叫随到。”
房间一瞬褪去热闹。
白枫垂下了头,刚刚爬上眉梢的笑意骤然消失,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投射出一个孤寂修长的黑影。
他在原地僵了好一会儿,摩挲着手腕,一遍又一遍,好像这样就能寻找到问题的答案。他转过身,发丝随着动作浮动,短暂露出了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很快,又再次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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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南栀穿过裂缝进入到神秘店铺。
夕像是知道能见到她,早早就等在了门口,田南栀一露头就给她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小家伙儿这段时间好像长个了,一个头槌过来,整张脸都陷进了田南栀的胸口。她看出来这是影子构建的身体,慌忙抬起头:“你怎么了?”
田南栀在夕的头上揉了一下:“没事,很快就会恢复的。”
她不想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再重复一般,实在太复杂了。
罗鹤月拿出了店铺主人的做派:“罗不夜暂时还是留在我这儿,等你下次
要是不行了,他再去陪你。”
“……”
田南栀的无语写在了脸上,搞得她好像很快就要再死一遍似的,怪不吉利的。
不过她对于这个决定没有异议,也没有想把罗不夜拴在身边的打算,其实这样看他们两个不再见面才是好的,起码证明她没有生命危险。
她想在这里再休息一会儿,这次的战斗她太累了,然而她刚刚屁股接触沙发,就被罗鹤月叫了起来。
罗鹤月:“有人在门外等了你一段时间了,你不出去看看?”
“等我?”田南栀感觉她今天真忙,“谁啊?”
罗鹤月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田南栀只好又慢慢站起身,狐疑打开门,神秘店铺一瞬消失在狭窄的小道中,她站在两堵冰冷的墙壁之间。
她抬眼,认出小道对面站立的身影时,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是秦柳。
一如既往板着冷冰冰的脸,整个人透露出来的气质非常的厌世,满脸都写着,离我远点,老娘很烦。
她又穿着阎王气质的一身黑,因为是下课,衬衫扣子系得不是很板正,微微露出的锁骨上还贴着膏药,看来上次的伤还没能好透彻。
脸上还贴了个创可贴,更像是黑道女老大了。
田南栀从狭窄小道侧身走出来的时候,秦柳注意到了她,叼着烟,拽拽的:“呦,没死啊?”
看她这个样子,田南栀就非常想逗逗她:“我要是死了,秦老师万一伤
心怎么办?”
果然,秦柳的脸色更臭了,熙真的是有种超能力,一句话就能让她炸毛。
但跟她打交道久了,秦柳也锻炼出来了瞎掰的能力,不动声色的夹开烟,呼出一口气:“那我就精心给你安排个葬礼,风风光光的把你送走,也不枉我们认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