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尧冷笑一声。
黑眸流露出残忍和冷漠。
让人心颤。
江宴庭心头一凉,想到某些过往,脸色不好看。
“你让你弟弟给一个女人下跪道歉,这真的不行,丢的不仅是他的脸,也是你的脸啊。”
“你真要闹出兄弟阋墙的丑闻吗?”
江宴庭开始打感情牌绑架他。
“别人家兄弟间相亲相爱,为什么到你这就不行了呢?非要整个你死我活才甘心吗,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靖尧,我知道,这些年爸爸做的的确不称职,但这一切和耀阳没关系,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又举例子说了几家私生子和婚生子相处融洽,现在如何如何。
豪门贵族,有钱有权就爱做些肮脏龌龊事。
有私生子私生女的不在少数。
也没像他们这样闹得这么不可开交。
江靖尧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什么也没说,没有一点不耐。
他倒要看看,这张狗嘴里吐出什么样的象牙来。
当了几十年不负责任的父亲,现在想着让他们和睦相处。
真是可笑。
他背叛婚姻犯下的错,现在却要他来承担。
“靖尧,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那就好,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你和耀阳好好相处,江家是你们两兄弟的,当然,你得到的始终会比他多。”
江靖尧嗤笑一声:“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江宴庭:“……”
父子俩谈得不欢而散。
临走前江宴庭还在要求江靖尧放了江耀阳。
江宴庭下楼时,看到女儿正在院子里荡秋千,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忧郁。
他脚步一顿。
平时看到江牧歌,都是张牙舞爪的,像只炸毛的小猫,维护自己也维护身边的亲人。
很少看到她emo。
是因为什么?
江宴庭走过去,谁知道,江牧歌看到他,那双漂亮眸子里就出现恨意,转身走了。
一阵凉风吹来,他站在原地,心凉得彻底。
再看这陌生的院子,栽种着他陌生的花草,没见过的盆栽。
那些暗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翻涌而来。
这天澜别苑,是他建的。
那时候刚结婚,他和妻子感情正浓,叶听澜又特别喜欢安静优美的环境,他倾尽所有修建了天澜别苑,打造了属于两人的爱巢。
当时这一举动可是被新闻媒体编织成了美好的爱情故事流传。
叶听澜被同龄的女人羡慕得不行。
可现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