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墨玖安以为容北书要屈服之时,他却蓦地转过头去。
“公主还是把外衣穿上吧……”
他喉咙干,开口时嗓音明显有些沙哑。
墨玖安强忍着笑意,歪头寻找他的视线,“阿渊害羞了?”
容北书嘴硬道:“没有”
墨玖安挑了挑眉,拖着尾音悠悠开口:“之前非要我坐在你腿上,你摸着我的腰,握着我的腿,嘴都快亲秃噜皮了,现在开始考虑男女之别了?”
墨玖安捏住他下巴,迫使他转头回望。
“容少卿不总说自己不是君子吗?这副模样怎么看起来,颇有几分正人君子的意思?”
容北书睫毛扇了扇,直愣愣地望着她眼眸。
墨玖安缓缓凑近,软绵酥骨的嗓音轻声问:“还有,刚刚是谁解了我腰带?”
“我不小心才…我给公主拿过来!”
说罢,容北书急忙起身,可还没走出一步就被墨玖安叫住。
“坐下!”
容北书脚步顿停,犹豫了一瞬,还是乖乖回去落座。
“这儿又没有别人,那外衣太厚重了,我不喜欢穿”,墨玖安主动解释:“更何况,我又不介意你看”
墨玖安的声音悠然自在。
不知为何,一听到她这么说,容北书心里突然就不得劲,“公主是真拿我当君子,还是不拿我当男人?”
墨玖安却觉得莫名其妙,“我不介意,你还不乐意了?”
“微臣脑子里也会胡思乱想,见色起意”
容北书希望她在他面前卸下戒备,轻松自在,因为他绝不会失了分寸,更不会违背她的意愿行事。
可同时,容北书又不希望她那么的无所谓。
毕竟每一次亲近,容北书都会用理智克制自己。
她却好,心无杂念的。
墨玖安思考片刻,反问:“所以平时你看到漂亮姑娘也会胡思乱想?见色起意?”
容北书的心咯噔一下,顿时呆住。
不是,怎么突然提到其他姑娘了?
“绝对没有!”容北书当机立断道。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墨玖安的神色,只见她表情十分平静,好似是真的好奇。
“你不是说了吗?你是男人,还不是君子”
“我……”
“你什么你?说啊?”
墨玖安定定地瞅着他,容北书咽了咽口水,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
他平日里哪注意过什么漂亮姑娘?
如果容北书是这么肤浅的人,按大鄿的婚俗习惯,他早在十六岁时就该娶妻了,何须拖到这个岁数还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几年来,容北书身边也不乏有一些姑娘暗送秋波,隐晦地表露心意。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生在各家宴会上。
她们或是弹琴,或是送画,甚至有偷偷送香囊的。
容氏毕竟是大姓,容北书又在朝中任职,所以即便他是庶子,也有不少人想和他联姻。
不过这还不是他冷言吓退她们的原因。
大鄿女子大多柔弱,不只是力量上,更是心志和思想上。
她们已经习惯了固步自封,完全依附男子而活。
那些世家女子家风严谨,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还是逃不出女诫内训的禁锢。
她们习惯了自我牺牲式的付出,只为博取夫君的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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