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九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他不断求陈初如实道出,陈初依旧低头沉默,皱眉纠结。
“你说啊,我求你了”
吴九嗓子都哑了,因为蒙梓岳那一脚,吴九的身体渐渐没了力气,音量也随之低下来,“太子还是三皇子,谢氏,袁氏,五姓氏族还是哪位高官你说一个我求求你”
站着的寒士之中也有人开始劝说陈初,让他认罪供出幕后之人。
墨玖安等了须臾,见陈初这般忠诚,她缓缓睁开眼,眼神里透着冷漠。
“可惜了”
说罢,墨玖安手指一松,那支簪子掉到了墨玖安身侧的火盆上,激起了几缕火星。
蒙梓岳早已写下杀令放进小竹筒,绑到鹞鹰脚上,在簪子掉落之后,士兵毫不犹豫地扬臂,鹞鹰展翅高飞。
随着一声鹰唳,吴九朝天空嘶吼,“不要!!!”
随即,吴九便彻底昏了过去。
院内重新回归了寂静,无形的恐惧凝结,不只是那些背叛者,其余学子们也都大惊失色,僵在原地。
陈初,赌输了。
陈初背叛了墨玖安,可他很清楚墨玖安的秉性,她绝不会乱杀无辜才对…
陈初仰头望着墨玖安,脑袋嗡嗡作响,思维变得迟钝。
可这一次,墨玖安却已没有耐心等他了。
沐辞早已洞悉墨玖安的心思,她下令士兵准备鹞鹰,自己则一个接一个地出杀令。
“渝洲,离人湾”
沐辞平静念出,随即扔出了玛瑙。
“不要!不要!”
“月城,奚县”
沐辞念,又一个背叛者爬出求饶:“不要!求公主放过他们!”
与背叛者狰狞的面色不同,那些站着的寒士们怔在原地,严寒冬日,他们额头竟冒出了细密的汗。
他们双眸睁大,不敢置信地望着墨玖安,仿佛今日他们才认识到这位温婉大气的玖安公主。
这三年来,他们只道公主悲悯苍生,有鸿鹄之志,女中丈夫也。
竟忘了,敢谋帝位的女人,其心智和手段绝非寻常。
眼下这般心狠手辣的模样,真是愈有帝王的影子。
“我说!我说!”
等沐辞念到第四个地名,也就是陈初的家乡时,陈初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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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辞停了下来。
陈初落下眼泪,他那副痛心又无力的模样着实令沐辞不爽。
沐辞顿时皱眉,代替墨玖安质问陈初:“如实招来!”
“是太子燕云归是以东宫之名,接触我的”
说罢,陈初仿若做了什么昧着良心的事,那神情有些痛心疾的意味。
墨玖安却笑了。
不只是嗤笑陈初的答案,也是笑于陈初的虚伪,更是嘲笑她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错付。
沐辞眸里浮上心疼,更是恨极了陈初。
沐辞疾步走到陈初面前,冷声问:“你亲眼见过太子了?”
陈初摇了摇头,“还未来得及面见太子殿下,燕云归只是给了我太子殿下的信物”
“信物在何处?”沐辞继续逼问。
陈初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斋舍。
很快,禁军搜出了一块玉佩,墨玖安看着手里的玉佩,陷入了沉思。
这是墨粼曾戴过的玉佩,以如此明显的物件为信物,又何必大费周章地造暗道?
陈初好似看出了墨玖安眼底的质疑,他怕墨玖安不放过他们的家眷好友,急忙补充:“我所说句句属实”
“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