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瑜格外乖巧地扬起娇面?,任由?他索取,鸦羽般的眼睫又?长又?密,眼尾晕开一抹洇红,杏眸间亦是泛起些许迷离之?色。
他的攻势温柔而?缠绵,怀抱中的兰香亦是令人失神,她只觉己身似是滑落於鹅池春水之?中,浑身俱被泡的暖洋洋,遂逐渐失了力气,任由?自己沉溺於其间漂浮。
缠绵半晌,二人方才分开,她唇边的一抹晶莹银丝被他以指腹轻轻抹去,留下几许灼热之?意。
「只要?是瑜儿所赐予的,吾都不尽欢喜。」他双眸含着诱人的暗色,将怀中娇女失神的模样尽数收入眼中。
望着她的眉眼间俱是痴迷与专注,像是抛却了前尘所有?茫然犹疑,透露出一副安心之?色,似是已?经从她这儿得到了什麽肯定的回答与保证一般。
「心中欢喜……很?是欢喜。」他紧紧拥着她,胸膛微振,忍不住低声?轻笑,不断重复着自己心中的喜意。
季书瑜自是察觉了他的异样,不由?得暗自纳闷。
是错觉麽,为何她瞧他眼下这般模样,好似之?前她叫他很?不安心一般?
一定是错觉。
二人温存过,这厢气氛正好,季书瑜於心中斟酌起之?後?要?说的话语,开口言道:「郎君,妾身有?一请。」
闻人策拥着她,于美人发顶落下一吻,自是颔首应下。
「瑜儿直言便是。」
他如今怀有?此生至臻之?宝,眼下万分欣喜,对於『珍宝』的所有?要?求,不论多麽稀奇,自都会郑重许诺。
便是要?啃食他之?生命血肉,亦无不应之?理。
她微垂下眼睫,抬掌轻抚小腹,语气温吞地继续往下言:「妾身近日於船上总觉着头昏目眩,船上之?食又?腥臊,实是难以下咽。方才来时?曾听闻舵主言道,距离清门不远处有?一处村落,多植清淡菜蔬,妾身便想着船只是否能?於那处停落几日,容妾身稍作休养。」
她低垂着首,神情与语气皆含着委屈,极力不叫自己於他眼中显得骄纵任性。
虽是避开了同他眼眸的对视,然一张芙蓉面?却是完整地曝露於他视线中,能?叫他无比清晰地瞧见她眼下的青黑憔悴。
闻人策垂首,温柔地以指尖描摹着她的眉眼,并未叫她等上多久,出声?应下。
「那是自然,之?前是吾疏忽,早该发觉瑜儿身子的异样,实不该叫夫人一人难捱地度过这数日。」
「不怪郎君的,莫要?自责,」季书瑜得了允诺,面?上露出笑意,抱着他的颈项,献上一吻。
「郎君待妾身这般好,妾身心中亦很?欢喜。」
闻人策一只掌心抚上她小腹,乌眸低垂,凤翎睫羽落下温柔阴影。
第76章对床夜雨「你是在为谁哭?自己,还是……
船只渐近崖山。
立於甲板上远眺,入眼尽是青山峭壁,碧岫堆云。
绝壁怪石,洞景古榕,景观之绝妙叫人心生震撼,目不?暇接。
季书瑜凝眸望着远景,於心中盘算着时辰。
再行半日多,船只便能停落了。
只是不?知,那片陆地之上,等待他?们的又?将会是什麽。
天色渐昏,於风中立了良久,她却不?觉周身环境愈渐寒凉,只是默默望着那片模糊山景出神。
耳边传来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响,她才回过?神来,忽觉一件裘衣落於肩头,背脊处传来一阵几欲熨帖入心的暖意。
「此处风大,不?若移步雀楼观景。」耳侧声线温润,含关切之意。
玉郎轻拥住她,一双凤翎睫羽垂落,俊朗的眉宇间?是澄澈的专注。
季书瑜缓缓眨了眨眼,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回首含笑?道:「不?碍事,只是站一会儿而已,咱们进?去吧。」
闻人策垂眸静静地望了她片刻,亦不?知心底在想些什麽,颔首低低应声。
二人折返室中,一道用了些晚膳。
因夜间?无事,简单洗漱过?,闻人策以墨发?簪玉,拥着妻子於榻间?诵书。
闻人世?家乃东宣第?一豪族,历世?十几代,人丁旺盛自是不?必多说,然家族能人辈出,仕宦显达,却实是难得。不?仅因其注重培养子嗣之质,除去遵从王相日及月宿日行房事等令,对於女子孕後调养更是颇有些许门道。
子在腹中,随母听闻,因而妇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能以胎教。
而此间?又?着重讲究形正?丶气顺丶神安三则,需使妇人听美言丶闻美声丶赏美物,以助静心。
然船上环境受限,诵经书便成了眼下?最佳的养护法子,有益於妇人平心静气,修身养性。
故而闻人策着人将几卷经书送入室中,一有闲暇便为她念诵。
烛影轻晃,耳边是玉郎诵经之声,声线温润柔和似流水潺潺,更是搅得人颇有些昏昏欲睡。
室内幽幽檀木香与?清浅兰香相互缠绕,合成一股十分奇异的勾人甜香,搅得人神志愈发?有些朦胧。
季书瑜伏於他?胸膛中眯眼小憩,良久未有动静,直待耳旁之人逐渐轻了音量,温热掌心轻轻抚触她发?顶,方才缓缓睁开双眼。
「还未入睡?那吾再念会儿。」
那带有薄茧的指尖於她耳垂轻轻摩挲,好似抚摸珍宝般温柔。
她神情尚且带着些许迷糊,微微抬眼,十分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回道:「郎君辛苦,妾身为郎君倒盏茶水再睡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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