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搞懂生命与死亡的重量。
离死亡太近就会漠视生命,离死亡太远就会遗忘生命,朔光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者。她在家时母亲倒是反复念叨生命可贵勿近危墙,但她还是旁逸斜出地没怎么听进去。
但朔光觉得这也不完全怪她。毕竟她另一位母亲听的念叨比她还要多出好多年,至今也没改掉这积习。她继承了不可思议的起死回生的殊能,也一并将难以称量自己的特性保存下来了。
希望不会有神因为这种事气得在家出尖锐的爆鸣。
而离开家之后,她似乎以另一种奇怪的方式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
她初来教令院时教过的学生面貌早已不同当年,虚空终端里风靡一时的话题在长生种眼里的保质期简直像是只能维持几个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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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生的人类如此脆弱,他们的生命无法承载时间的重量,过去的记忆就这样一点点被模糊,最终消散在某一个沉默的午后。
母亲偶尔在睡前提起的旧事,放到教令院就要变成因论派研究的课题。朔光熟识的人不算太多,所以就更难想象她熟悉的长生的家人是如何面对持续的接连不断的替换和别离。
或许是因为她在长生种里还太年轻,或许是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失去。
于是她在教令院模仿着另一种视角观察世界,她现她熟悉的事物在人们眼里是故纸堆里的传说和高台上供奉的虚像,人类观照不到神明的苦痛,甚至有时无法记住过去曾被施与的援手。
这样的话,问题便又回到原点了。无法裁定离自己太远的生命究竟是何种模样,生命的重量便依旧要从自己身上探寻,这实在是一个很难的课题。
朔光又想叹气了。她想到她的两位母亲,一个觉得生命终能复还,所以自己的价值远不能和旁人相比;一个将自己本身视作自己没资格损毁的馈赠,一身联系着两份性命的重量。她们两个实在都是很极端的案例。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所谓。她们依然过的不错,她们都还有很多时间。既然暂时想不通,那就再放一放吧。
朔光起身推开了窗,一线月光映照进来,投影在她打开的虚空终端上。
和刚刚消息问东问西的倒霉学生的对话框里俨然已多出一行文字。
“你睡了吗?看了你的论文,我睡不着。”
这其实是骗人的,她是元素生命压根不用睡觉。
但她实在难以忍受奇怪的揣摩将军意图的分析,看这些东西总感觉身上像是有白毛狐狸在爬。偏偏这还是神明学研究的一大热门课题——执政千年以上,至今仍长待机的神明仅此一家,学者恨不得将每个标点符号都看出花样。
朔光对此感到有点无语,因为她从笔迹就能分出哪些是哪位将军轮班,哪些是躲懒时的龙君代笔。那些分析在她看来基本都是胡说八道,毕竟他们连将军的人设都琢磨不清。
将军尚且如此,更别说要归入传说那一档的龙君故事。朔光觉得自家母亲是爱好见义勇为经常路见不平,只是不愿留下姓名不爱出风头的好龙,但传说记载基本都向着威能广布神秘莫测去了,让她有点难以理解。
有时候她也不是真想阴阳怪气,实在是看到神奇的挥思路,难以抑制人之常情罢了。
不过这样想了一通,倒确实有些想家了。
朔光把两个猫咪玩偶一起摆在身旁的桌上晃了晃尾巴。
嗯,决定了,下学期上完课之后,就翘班回稻妻吧。
毕竟,她本来就是一条很任性的龙。
-
后来的稻妻:
朔光:什么叫老师你这么久不来上班我们都以为稻妻的神要换届了?我是放假了又不是犯罪了。
朔光:难以理解你们的奇思妙想,甚至搞不懂这话到底在咒谁。我对此既不伤心也不期待,只忧心于教令院岌岌可危的毕业率。
朔光:你的论点……难以评价。这样吧,你去璃月港找那个说书的田铁嘴,然后跟他说让他下来,你上去讲,你比他会构史多了。
-
真:教令院新出了研究你故事的论文哎,写的蛮好的。
克:有脏东西,拿远点,我才不要看这个。
真:可是咱们家崽也参与了这个,你看她是联合署名哎。
克:?
克:原来她出门玩其实是在琢磨怎么对付我吗?
克:算了算了,那就看一眼,不能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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