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为止挑挑眉,表示自己接受良好。
“爱上我是一件轻而易举又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即便没有这一档子事,你以后也会对我越来越好的。
毕竟我是很有魅力又风流倜傥。”
“滚哈。”
和江为止是没有办法正经讲话的。
那天他们交换了照片,江为止把那张老照片珍而重之地重新塞进手机壳里,然后略带强迫地把自己的童年照塞进了季锋的手机壳。
“这样才公平,塞我照片还能辟邪呢,你千万别取出来啊。”
季锋翻个白眼,不置一词。
但晚上回到宿舍,季锋摸着手机。
严丝合缝打模的手机壳,因为塞进了一张照片而微微有点鼓起来。
不透明的手机壳里藏着他们共同的秘密。
那是他们一起长大的痕迹,是另一种形式的青梅竹马。
以一种只有江为止知道、而她又被温柔包裹住的形式。
季锋摩挲着手机壳,感觉很高兴。
她的手机里塞满了江为止的信息,手机壳夹着他的照片。
她的心里也全是和他的琐碎故事。
这样很好。
周七河大概是察觉到了,但她根本没劝阻。
她只是语焉不详地骂了江为止一顿,然后叮嘱道:“你要争气,知道不?”
那神态很像是慈祥的老奶奶。
叶又绿也知道了。
她也没说什么。
只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私下约季锋出去玩。
她们在一个周末偷懒,翘掉了训练,去了一家著名的游乐场。
没??有男孩,只有叶又绿和季锋。
她们互相拍照,坐过山车和大摆锤,喝黄油啤酒,去排很长的队伍等玩偶互动。
晚上很冷,叶又绿紧紧地搂着季锋,用大围巾把她裹进自己的怀抱,她们一起等待烟火。
烟花炸出好看的缤纷。
但烟火过后总是很寂寥的,她们随着人潮往外走。
沉默和星空一样冷寂。
然后叶又绿开口说话了,声音平稳,好像是在讲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她说,我从小就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但是,他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
那个人不是我。
我都知道的。
小时候我学直排轮,旁边的冰面上有一个滑得很快的人,他不爱说话,也没有朋友。
他总是一个人滑冰。
而我开始期待每周去上三次轮滑课。
后来他忽然不来了。
我特别伤心。
当时的我特别希望能每天都看到他,这样就足够了。
叶又绿露出了笑容,好像在讲一件完全不相关的事情,她笑着说——
再后来?
后来他就真的回来了,滑得比以前还好。休息的时候,他经常拿着一张小照片看。
上天满足了我的心愿。
从那一年开始,我转到了速滑队。我真的能每天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