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巢斐也不遑多让,手中砍刀如风,刀刀激起一记飞血。二人如同杀神一般打着头阵,为身后的士兵增加士气。
这场战役持续到隋芳菊的手被枪硌出了血,才停。隋芳咬着布条,低着头缠绕着布条,和身后的尸山血海构成一副悲怆的画面。
拎着竹筒的马巢斐擦了擦嘴,将密封装着水的竹筒递上去道:“喝水吗?”
缠绕好的隋芳菊接过竹筒,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道:“密林的人可解决了?”
马巢斐道:“是赫国士兵,我带着一队人在后头包抄了。你从何得知内鬼之事?”
隋芳菊放下竹筒,目光看向天边,轻轻道:“姜昱暗中将边防图卖给赫国,赫国借姜昱安插内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马巢斐炸开:“什么?姜昱那个老贼将边防图给赫国了?!”
隋芳菊点头。
马巢斐焦急道:“姜昱那厮卖边防图,岂不是要同赫国联手……”
后面会发生的事情,马巢斐没说出来,但是他二人都会知道后面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马巢斐夺过隋芳菊手中的竹筒,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抓起隋芳菊的手就要上马。
隋芳菊俨然不动,拉住马巢斐,摇摇头。
马巢斐脸色涨红,气愤道:“陛下独身一人在京城,我们得回去救她,她只有我们了。”
隋芳菊摇摇头道:“她有她的计谋,我们要做的就是听从她的安排,不要为她添乱。”
马巢斐的心乱成一锅粥,眉头拧成毛毛虫道:“可是,可是……我们……”
隋芳菊接过话来:“我们要为她而战。马将军,你还要送我走吗?”
马巢斐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知道陛下的计划。
他她都死
◎谁还不会日了◎
听闻道隋芳菊的死讯的时候,姜凤皇正在窗下坐着。
大殿里点起了焚香,是姜凤皇最不喜欢的味道,她皱着眉头走到窗边,打开窗,手随意地搭在窗棂上,看着窗外白茫茫的景色。
福根眉眼低低的递上战报,姜凤皇接过来,有马巢斐和隋芳菊在,每次接到的几乎都是大捷的消息。
此次也不会有意外,姜凤皇信心满满地接过信封,上面一张纸,寥寥写着:隋芳菊战死。
姜凤皇定睛一瞧,将五个字看了三遍,轻笑道:“马家军里竟有人与隋芳菊同名。”
福根道:“贤妃娘娘的名讳,过于小众,恐难以在世间找出来第二个。”
轰隆隆——
姜凤皇的心如同针扎一般痛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头疼,像是要炸开一般。
她展开纸张,又读了几遍,确定还是那五个字后,她烦躁地将纸张揉成一团塞回到信封里,双手合十地再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