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宋景渊依恋地收拢了手?臂,与她贴得更近,耳鬓厮磨地低喃:“夫人?……可好?”
慕溶月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表情也多了几分晦暗的意味。
“我?明白了。”
方才宋景渊已经宽纵了她收留下莫盈儿?的私心,于情于理,她自然也该体谅他的难处。
再加上,如今,慕宋二家早已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她早就说过要担起守护家族门楣的责任,她自然不会推辞。
只是……
她该怎么做,才能保证谢羡风一定会赴约,还要是独身一人??
慕溶月陷入了沉思之中。
另一边,宋景渊借着烛光打?量着她的侧脸。那温暖的火光照耀在慕溶月的鼻尖上,衬出她白皙如雪的皮肤,更让宋景渊口干舌燥、心驰荡漾。
他餍足地将人?搂得更紧,笑着闭上了眼。
若说,他此举全然没有半分私心,那也太过假心假意。
他故意撺掇慕溶月去当那个推人下悬崖的恶人——除了明白她的话对于谢羡风来?说,是最有效的良药以外……其实也颇有几分杀人诛心的意味。
说实话,若是此次行?动?能?够一举二得,同时解决了他的两个心腹大患,宋景渊自是喜不胜收。
只不过,
在慕溶月面前,他还并不能?将这心思表现得太明显,反倒显出他恶毒。
于是,只好沉默地笑着,一边将人?搂得更紧,珍惜此刻难能?可贵的亲密时光。
马球会结束后?,慕溶月又是接连的好几日?没有联系谢羡风。
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剩谢羡风一人?待在客栈里,人?来?人?往,繁华喧闹,他却只剩下了空落落的寂寞。
好几次,谢羡风想主动?找她,哪怕只是同她说几句话。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克制了这般的欲-望。
他想把?主导权交到她手?里。
无?论慕溶月接受与否,都?不会动?摇他的决心。
所以,他想让她来?掌控节奏的快慢。
但时间一久,他仍是克制不住心底积攒的思念。偶尔夜深人?静,谢羡风会悄然地翻墙而过,站在层层高楼之上,透过国公府灯火通明的窗栏,远远地见上她一眼。
见她寻常地笑着,时而对月抚琴,时而秉灯夜读……
渐渐地,他也安心了许多。
谢羡风不愿再回?临州城了,那个没有慕溶月,冷情、空荡荡的家。于是,他整日?将自己锁在客栈里,不见人?,也没心思玩乐。
他派人?去素芳斋买了一盒又一盒的酥果,每天反复地品尝那些?同样的口味,感受她爱的味道,吃到胃里翻腾、呕吐不止,也不停手?。
他只想和慕溶月见面,留在还能?感受到她气息的京城里。
尽管,这样的日?子,似乎总也看不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