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国公府的私刑是?出了名的严酷,那马夫吓得瘫软在地,不停地磕头,一面涕泪横流地哀求。但很快就被一左一右两个?侍卫高高架起,给带了下去。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奴才是?真的不知情啊……”
宋景渊深吸一口气,却难以抑制发颤的双手。
那是一种深深无力的恐惧。
对于未知,对于自己无能的恐惧。
“归家吧。”
他?闭上眼,面前却浮现了慕溶月的脸,顿感心如刀割。
这样?温柔的笑颜,往后,他又能护得住几时?
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
……
马轿停在了府门前,宋景渊翻身下马,踏入了屋内。
他?刚坐下没多久,端起下人泡的热茶,皱起眉头抿了一口。
这时,一名丫鬟迈着细碎的步子匆匆走进堂内,在堂中?站定,福身行礼道:“公爷,您回来了。”
宋景渊微微抬眼,将茶盏放回了桌上,“嗯”了一声。
他?心中?还装着事,所以只是?随意地开口问:“夫人呢?”
丫鬟赶忙回道:“回公爷,夫人刚用过午膳,正在小憩。奴婢这就去通传夫人。”
“慢着,”宋景渊思索片刻,轻叹一口气,只道,“既然还在休息,就别去扰了她的清闲,让她睡吧。”
丫鬟面露难色,犹豫着回答,“是?夫人吩咐的。叫奴婢们待公爷回来了,第一时间去支会?她一声。”
宋景渊微微皱眉,“是?她要找我?”
丫鬟连忙点头,“正是?呢。”
自从宋景渊那日?冲动之下,将慕溶月禁足在家,距今已经过去了小半月。
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对她避而不见。不是?因为?他?不想见她,恰恰相反,他?很想见她一面。
只是?,却不知该以何种的面目去见她。
于是?,就这样?一直拖延着。
她心里?大抵也很不是?滋味儿吧。
所以,才会?决定主?动来找他?。
宋景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最后只能挥了挥手,任凭丫鬟的身影消失在了长廊。
堂内又只剩下了宋景渊一个?人。他?倚靠在长椅上,神色变得愈发深沉。忽而抬起手,轻拍了两下手掌。不多时,另一个?小厮便熟练地从侧门快步走进堂内,单膝跪地,听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