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慕溶月如此疲累的模样,尤其是那脖颈处还未痊愈的伤——宋景渊顿感心如刀割,再也开不了口了。
他不想显得?太自私。
于?是,他便只是克制地问。
“月儿,我能抱你一下么?”
“嗯……好。”
意料之中,慕溶月没有拒绝,于?是,宋景渊便上前,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肢。
迎面而来一股久违的馨香,却夹杂着一丝一缕陌生的气?味。
陌生,却极具侵略性的气?味。
宋景渊很不喜欢他们之间掺杂进杂质。
他的目光顺势而下,直到落在了慕溶月腰间的系带之上,不知何?时,那里?多了一个样式别致的香囊。
宋景渊知道,那自然是谢羡风的杰作。
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胆敢在国公?夫人的身上留下陌生的痕迹。这样明晃晃的信物,就好似在向他耀武扬威地宣告主权一般。
真是分外刺眼。
宋景渊不喜欢慕溶月身上挂了旁人的物件,但他又不会直白地挑明,不愿显得?自己善妒。
于?是,他心中暗自盘算着,想趁慕溶月熟睡了,再暗中处理掉这香囊。
最终,颇有几分不舍地松开了手:“夫人,你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闻此言,与他不同的是,慕溶月的心中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嗯。夫君,晚安。”
她?目送着宋景渊的背影离开,表情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
幸而他没有开口说要留下,若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应付。
她现在实在是没有男欢女爱的心情。
只想在自家柔软如羽的床榻上,好生地歇息一宿。有什么旁的事,明日醒了再说。
这时,门扇忽然开了一条小缝,原是杏雨喜极而泣地扑了过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见到她?,慕溶月一时也很兴奋,主动牵起了她?的手,左右地瞧:“杏雨,你如何?了?可还好吗?”
“头上受了些外伤,不过今日都已经拆纱布痊愈啦!”杏雨紧攥着慕溶月的手,潸然泪下,“倒是小姐你,眼看着瘦了许多。这几日奴婢寝食难安,如今见到小姐平安回来,明日真该去庙里?烧柱高?香谢菩萨庇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