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抬手就是一记重拳,“裴季章,我舌上全是伤……”还舌吻,真是要了氢命。
当时咬的时候只想着活命,差点都快咬断了。
而今恢复起来,吃东西都觉得艰难,更别说裴岸冷不丁的来个热吻,宋观舟疼得哭了起来,偏还推不动山一样的男人。
那种疼痛,让她小舌痉挛。
裴岸误以为娘子在挑逗,愈追着亲得欲仙欲死,可惜,他是美得要成仙了,哪里想到宋观舟快成灰了。
这会儿推开,宋观舟越委屈。
疼痛带来的生理性眼泪,马上激了内心更多的委屈,“你也欺负我……”
话音未落,已哽咽起来。
吓得裴岸赶紧搂着哄不是,“娘子,都是我的错,我愣头青一个,不曾记得娘子香舌受伤,是我的错……”
“混账,趁人之危。”
“是是是,是为夫混账,忘了娘子还有伤……”
说完,赶紧抬着衣袖给宋观舟擦眼泪,宋观舟提着他官袍衣袖,嫌弃的丢开,“你这都好些时日不曾清洗,还拿来给我擦……”
说到这里,更添委屈。
嗷呜一嗓子,哭了起来,“任谁都欺负我,同床共枕的裴季章,你也欺负我!”
苍天!
这可是捅了宋观舟委屈的心窝子,也让裴岸慌得手忙脚乱。
“娘子……,观舟,断然不是的。”
“我的生辰,你明明知晓,也不提前与我说声,害得我那日里失魂落魄,想着你都忘了……”
裴岸搂着她,声音软得一塌糊涂。
“不敢忘,不敢忘!我娘子的生辰,就是忘了我自个儿的,也不能忘了娘子大人的。”
宋观舟又道,“你交的破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混账,竟然要害我名声!”
好一会儿,裴岸才反应过来,原来宋观舟说的是金拂云。
“是是是!金拂云不是好人,是为夫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连累夫人受了好些苦头。”
宋观舟眼泪如决堤洪水,说来就来。
她揪住裴岸胸口衣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被人打晕,如今后脖颈还疼着呢,蝶舞被丢入枯井,险些小命不保,四郎,那时你去哪里了?”
裴岸听到这里,心里听得魂断弦离的声音。
好似有只五星的手,紧紧拽住他的五脏六腑,狠狠捏来,抽筋拔骨的生疼。
“……对不住,观舟。”
宋观舟隐忍三四日的委屈,因舌尖疼而全须泄出来,“那混账,怎地就与我过不去呢,我都忍到常人所不能忍的地步,退到众人看不到的犄角旮旯,为何还要追着我不放?”
“放心,观舟,父亲天明就入宫,此事不会就此罢休。”
宋观舟哭得起劲,对这句话左耳进右耳出,反而还张口就朝着裴岸胸口咬了过去,这稚子举动,都得裴岸又心疼又好笑,“冬日里这官袍厚实,娘子本就唇舌受伤,可是要小心牙口。”
是啊!
咬不动!
更加委屈的宋观舟,打不过,咬不动,只有眼泪哗啦啦的流,外头忍冬与荷花听得动静,几番欲要进来看个究竟,又怕冲撞了二人。
在门外急切站着,荷花甚至问道,“四公子莫不是在欺负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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