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听到提及裴岸,心中微微一颤。
但面上不显,依是笑容不减,“他日日上值,只能住在京城里,我身子不大妥当,先在庄子里歇息些时日。”
“你是打算歇几日?”
这——
宋观舟眼眸微凉,“先养身子。”
秦夫人也是人精,见多不少夫妻,可如眼前宋观舟这么四平八稳的,还真是少见。
若是旁的,年岁轻轻就到庄子上,丈夫月余不理会的,焉能有几人不愁苦?
即便是想得开的,大多也挂心着如何下台回去。
未到山庄里见得宋观舟,秦夫人也是这般想来,她想到丈夫前后表现,也知这姑娘聪慧。
聪慧之人,定是心思敏感。
素来听得她极为看重自己丈夫,如今两口子拌嘴,裴岸留了她在庄子上,一转眼三月要完,马上立夏,两口子还这么僵持着,哪里要得?
不用多想,也知宋观舟怕是一个人在庄子上愁苦得很。
从京城到庄子这一路上,丫鬟们也时时与她低声揣测,想着少夫人恐怕度日艰难,以泪洗面。
秦夫人叹道,“以泪洗面怕是不会,但心中惆怅,自是不用说来。谁家夫妻闹心时,能快活度日,且看四郎,都瘦了不少。”
好家伙!
结果看来的美人,英姿飒爽。
面白肤嫩,笑意盎然,一颦一笑之中,都是自内心的畅快。
秦夫人莫名生了担忧,若裴岸瞧见自家娘子有他无他都惬意时,心头只怕更不好受。
裴岸不知这些,他陪同秦庆东在庄子里四处走动。
当走到后花园里,看到一片刚松好土的空地,倒也不大,生了疑惑,叫人来问,下头人禀道,“四公子,少夫人说要在这里种十来株蔷薇呢。”
“蔷薇?”
“是的,不过咱们府上只有红色与粉白,少夫人说还要寻别的颜色来,到时候种出来,沿着这面墙往上爬,铺满半个园子,到时候能在下头能歇晌乘凉。”
秦庆东摇着扇子,啧啧咂舌。
“你们少夫人倒是会想。”
那汉子又指着外院的地方,“少夫人这几日还种了两棵银杏树,说到了秋日,银杏叶子泛黄,才是好看呢。”
“还有呢?”
秦庆东不知死活,追问起来,那汉子也是口无遮拦,又说宋观舟差人挖了两个池子,“咱园子里不止有热泉,也有凉飕飕的山泉,少夫人说要蓄水种些荷花。”
裴岸脸色慢慢冷了下来。
公府之中的莲花池,不管规模品相,都比这小池子好许多,如今宋观舟里里外外的折腾,莫不是真不回去了。
好好好!
果然是个心狠的女人!
自家男人也不要,那公府也不要——
就在裴岸心中越不喜时,小厮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过门槛时,还差点摔倒,春哥跟在身后,呲牙咧嘴,“你慢点啊!等等我……”
这小厮从地上爬起来,麻溜的拍着膝上的尘土,咧嘴笑道,“四公子,秦二公子,少夫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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