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哭笑不得,要引着刘贤同几个孩子上亭台去,可刘贤压根儿不从。
还拉着她衣袖,“四婶婶,您是最聪明的,我们平日见惯了鹅头红、王子虎头、望天球之类的,少见这种鳑鲏。”
鳑鲏?
宋观舟陷入了古今两种叫法不同的疑惑中,“这池子里怕是没有。”
“有的有的,四婶婶!”
秦家的姐儿立刻指着池子,“适才我们与贤皇叔过来,看到了。”
“真有?”
不等宋观舟质疑,刘贤带着几个孩子,拖的拖、拽的拽,往池子边上去了。
蝶舞见状,赶紧跟在身后,生怕这群小祖宗出个闪失。
池子只是挖好,内壁之上,还没有镶嵌石头,青石小道虽说铺到了池子边上,但旁边还是泥泞一片。
宋观舟没办法,直接把跑在前头的圆脸小姑娘抱到怀里,回头让蝶衣拉着秦家小丫头和另外一个七八岁的秦家哥儿。
“十皇子,您小心足下。”
“放心,四婶婶,我如今在习武,走路稳当得很。”
宋观舟带着一堆萝卜头,往池子里看去,怀里的圆脸姑娘,看得十分认真,“四婶婶,那里,你看!”
小胖手肉嘟嘟的,指过去的样子,让人特别喜爱。
宋观舟好奇起来,侧问刘贤,“十皇子殿下,我怀里这个小宝贝是谁家的?”
刘贤本还在看水,一听这话,正要回答,怀里的小丫头回头,藕节小手臂紧紧抱着宋观舟的脖颈,“四婶婶,我是谢长溪。”
谢家?
谁家?
刘贤看到宋观舟微愣,立时说道,“四婶婶,这是小舅舅家的小女儿。”
真正的谢国丈家。
因为有谢家的存在,所以秦家只能选择低调。
宋观舟微愣,想不到自己抱着个也是个仅次于皇家的金疙瘩,她低头问道,“长溪,你们过来,怎地不带婆子丫鬟?”
谢长溪年岁不大,但字正腔圆,“四婶婶,他们是写个无趣的人,这不许干,那不许干,恁地烦人呢。”
小小年纪,已知困扰。
孰不知这红苹果一样的小模样,惹宋观舟爱不释手。
“往后不可如此,没有丫鬟婆子的,不准往水边走。”
探看几眼,见到小手指长短的几条鱼,“这就是鳑鲏啊?”
宋观舟扶额,这不就是上辈子河沟里看到的小草鱼?古代人真是雅致,取个她闻所未闻的名字。
“四婶婶,这鱼儿好吃。”
好吃?
宋观舟满脸问号,“你们就为了吃?”
刘贤满脸得意,“对!听得前院的小德子说来,这鳑鲏用油煎了后,特香。”
宋观舟扶额,“行了行了,没那么好吃,撤回来。”
她搂着怀中的谢长溪,还抽出手来拉着刘贤,半拉半拽,拖回亭子里,又交待蝶舞去取茶水点心。
“少夫人,估摸一会儿蝶衣就来了,奴不能离了您。”
未等宋观舟言语,刘贤已摆手,“四婶婶不必客气,这鳑鲏……,真不能抓几条,容我带回去吗?”
他一脸期许。
宋观舟扶额笑道,“宫里也是很多的,翻新藕池,只要有泥有水,都能见这鳑鲏小鱼。”
刘贤摇头,“……我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