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正是林景年!
只见林景年面无表情,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扣住周明远持枪的手腕,稍一用力,周明远的手腕就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了过去,手枪“哐当”一声掉在光洁的地板上,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整个过程快到大部分人只看到一道残影,等反应过来时,周明远已经抱着手腕在地上疼得打滚,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林景年则一脚将那把碍眼的手枪踢到了墙角,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帅得让人想当场给他打call!
林景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哀嚎的周明远,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清晰地传遍会议室每个角落:
“我撑腰的,从来只有苏氏。”
这话一出,众人心思各异。
只撑苏氏?
是苏氏集团,还是……姓苏的人?
这话说得,真是又霸气又留了亿点点遐想空间。
苏晚晚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嗯,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这波操作,666。
董事们有的张大了嘴巴,一脸惊愕;有的则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陈立仁看着彻底废了的周明远,又看看气场全开的林景年,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的,几乎要站立不住,身体摇晃了几下。
就在这时,会议室厚重的门再次被推开。
“咳咳……”一阵刻意加重的咳嗽声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苏怀远沉着脸,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声沉稳有力。
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一片狼藉的会议室,破碎的桌椅、散落的文件,一片混乱。
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陈立仁和痛苦呻吟的周明远身上,最后,才看向自己的女儿苏晚晚,眼神复杂难明。
“闹够了?”苏怀远的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当年的车祸,还有实验室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是时候……让各位董事都听听真相了。”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刚刚才恢复一点平静)的湖面,再次激起千层浪。
董事们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期待。
这瓜……保熟啊!
苏晚晚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然而,就在她目光掠过父亲抬手示意保镖清场的动作时,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他西装袖口露出的那一点金属光泽上。
那是一枚袖扣。一枚……造型别致的蓝玫瑰袖扣。
苏晚晚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她既不愿意相信父亲与这些事情有关,那可是她最亲近的人啊;但又无法忽视这明显的线索,难道父亲真的牵扯其中?
一股寒意,比刚才周明远用枪指着她时更甚,悄无声息地爬上她的脊背。
她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惊疑和冷意。
父亲……他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而就在此时,一直站在旁边、存在感极强却又仿佛置身事外的林景年,不知何时已经捡起了那本染血的实验日志。
他似乎注意到了最后一页那块暗红的血迹旁,似乎还有些不明显的印记。
他皱了皱眉,想起自己之前对这类神秘文件的研究经验,意识到这些不明显的印记可能隐藏着重要信息。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类似验钞灯的紫外线笔,对着那最后一页照了过去。
淡紫色的光线下,原本空白的区域,竟缓缓浮现出几个娟秀却又带着绝望力道的字迹,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写下的求救信号:
“景年,救我。”
林景年的手猛地一顿,瞳孔瞬间收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苏晚晚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一瞬间的僵硬,目光倏地转向那本笔记,以及那束神秘的紫光下,缓缓显现的、令人心惊肉跳的四个字。
她的视线在林景年陡然绷紧的侧脸和那四个字之间来回移动,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只剩下无声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