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救般地看向旁边的燕回时,声音都带着哭腔:“县马爷您看,这……这如何是好?按律,这些手上有人命的重犯,是不是该……”他做了个砍头的手势,“杀一批?一来震慑宵小,二来……也好腾出地方?”
燕回时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他看向常县令,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眼神却依旧深不见底:“杀?常大人倒是果决。”
他慢悠悠地开口,“不过,人命关天,岂能如此草率处置?何况,杀了岂不可惜?”
常县令一愣:“可不杀,这牢房……”
“本县马倒有个法子。”燕回时打断他,“县主府后山,不是正在打造一片后花园吗?工程浩大,正缺人手。这些手上沾了血的,与其让他们在牢里白吃干饭等死,不如送去开山凿石,也算是废物利用,为县主尽一份力。常大人以为如何?”
“后山?”常县令惊得差点跳起来,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啊县马爷!那些都是些亡命之徒!凶悍得很!送去后山,万一冲撞了县主,伤了县主……下官万死难辞其咎啊!”
他急得汗如雨下,“要不……下官派些衙役过去帮忙看着?”
“不必。”燕回时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不容置疑,“县主府自有护卫。本县马亲自去提人。常大人只需将名单、案卷备好即可。”
后花园?那只是个幌子。后山深处,现了品质不错的浅层煤矿和铁矿!开采矿藏,尤其是初期,最是危险辛苦,需要大量劳力。
这些重犯,免费,消耗得起,死了也不心疼,简直是天赐的“矿工”!一本万利的买卖。
看着燕回时不容置喙的表情,常县令所有劝阻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地牢。
……
夜色如墨,笼罩着郊外县主府旁的营地。
主帐内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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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伏在案前,还在对着几份新送来的文书凝神细看,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桌上摆着几碟子简单的饭菜,早已没了热气,显然她一直没动,在等人。
帐帘被掀开,带着一身秋夜寒气的燕回时走了进来。
“回来了?”沈嘉岁闻声抬头,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放下笔,起身迎了过来,“怎么这么晚?事情都处理好了?”
她自然地伸手想帮他解下披风。
燕回时握住她的手,入手微凉,眉头微皱:“怎么还没用饭?不是让你先吃,别等我吗?”
语气虽是责备,却带着化不开的疼惜。
“一个人吃着没意思。”沈嘉岁拉着他走到桌边坐下,亲自给他盛了一碗温着的汤,“你不在,这新昌的饭菜,总觉得少了点滋味。”
她说着,目光无意间扫过桌上那叠厚厚的、从京城辗转数月才送来的家书。信是祖父老侯爷和父母写来的,字里行间满是思念和担忧。
大哥沈钧钰的信最厚,絮絮叨叨说着琐事,还夹带了一小包她幼时最爱吃的蜜饯。
一丝难以言喻的思念和酸涩,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
山高水远,通信不便,一封信来回动辄数月。祖父身体可还硬朗?爹娘鬓边是否又添了白?大哥那跳脱的性子在朝堂上可还顺遂?
她拿起那包已经有些受潮的蜜饯,指尖轻轻摩挲着粗糙的油纸包,眼神瞬间有些迷蒙。
“岁岁?”燕回时敏锐地捕捉到她瞬间低落的情绪和微微泛红的眼眶。
他放下汤碗,大手覆上她拿着蜜饯的手,温暖而有力。
“想家了?”
沈嘉岁猛地回过神,迅眨了眨眼,将眼底那点湿意逼了回去。
她抬起头,对着燕回时绽开一个灿烂得有些过分的笑容:“没有!就是看到大哥的信,觉得他字还是那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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