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无法顺利呼吸。
她困惑着,集中精神试图有意识地吸气呼气,却无法顺利做到。
“哈…—呜,咻…呜”
突如其来的症状让她慌乱,嘴唇像鱼一样开开合合。这时琴酒才终于察觉美纪的样子不对劲,他皱起眉头问道:“喂,怎么了?”但美纪已陷入初期的恐慌状态,她挣扎着,抓住了覆在自己上方的琴酒的衣服。那指尖似乎也出现了麻痹症状,力道微弱,但琴酒并未甩开那只抓出褶皱的手,只是像观察病情般俯视着美纪,判断着她的症状是什么,由何引起。
“…才怪。”
对不起
“…”
然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是被犯下罪行的罪恶感折磨,引了过度换气吧)”
琴酒想着。
为什么这女人不找个理由,比如“是被威胁的”“是被强迫的”“因为什么什么”来稍微逃避一下责任呢…?如此愚蠢地老实接受“自己犯下的罪”,一次次被后悔折磨的光景,在他看来只显得滑稽。琴酒无法理解…
但,这样想的同时,另一种感情涌了上来。那是琴酒甚至不知道存在于自己内心的感情——…
是【同情】。
“…——真是个,让人费心的参谋候补大人啊…”
不知是出于怜悯还是体贴而说出的话语。琴酒的手搭上了美纪的下巴。
“(什、什么……?)”
美纪眼中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视野模糊,意识朦胧…只能任人摆布地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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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逼近了。银色的和黑色的什么…)”
积蓄已久的泪水啪嗒掉了下来…视野清晰了。
“啊…”
理解了逼近之物是什么的美纪,眼睛微微睁大。
银与黑…
以及深绿的瞳孔已近在眼前,她已无暇去注意那微弱可闻的机械音。
“唔!”
琴酒出一声痛苦的声音,同时从美纪的视野中消失了。
意识朦胧中,美纪察觉到承载她身体的床脚出了嘎吱声。她没有转头,只用视线看去,只见那里站着波本…他抓着琴酒的后衣领,用感觉不到温度的眼神俯视着琴酒的后脑勺。
“波本!你这家伙想干什么!?”
“那是我该说的话琴酒…。你把她推倒是想干什…”
“(啊…安…室、先生?)
啊…”
映入眼帘的茶金色头,让美纪的视野再次扭曲。
“啊…”
烙印在眼帘后的波本…不,对美纪而言是安室的背影。
“嗯,…我走了。”
“(别…走)”
——感情复苏了。
——记忆复苏了。
“波本报告来了哦。”
“(因为我的错)对”
细微的吐气声。
“不是挺好嘛。教授最喜欢的波本好像平安无事。”
“(我制造的东西弄脏了安室先生的手。让他犯下了【罪】)对、不起”
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