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说……你,乃至其他任何存在,此刻都做不到回归云城的这个时间节点……”希露瓦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无奈,
“甚至,连我这个与他关系匪浅的人,在亲眼见到那个‘牧·索托斯’时,都没有完全分清,他此刻的行为逻辑,究竟是基于本体意志的遥控,还是那个深渊神明凭依其形象自行衍生出的独立意志。”
这话一出,伊甸瞬间反应过来,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
是了!
如果此刻在云城的那位真的是周牧操控的,祂就绝不会亲自下场、用这种近乎蛮横的方式封锁云城的一个历史片段!
祂可是亲口承诺过,不再干预云城的重大历史进程!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无咎主」要放任,甚至可能是默许,自己的形象和概念,被此地的深渊力量构筑出来呢?
祂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伊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感觉眼前仿佛笼罩着一层浓雾,而雾的后面,是那位神王永远让人猜不透的笑脸。
另一边,希露瓦似乎透过暗星的某种感知,隐约察觉到了伊甸的想法,继而开口道,声音带着告诫的意味:
“不要去试图猜测牧的谋划。”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莫名深邃,
“——无论过程如何曲折离奇,走向如何扑朔迷离,最终的结局,必定会按照他内心深处所期盼的方向展。”
伊甸:“……”
她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没忍住,带着一丝吐槽的意味反问道:
“「暗星尊」阁下……您这话……您自己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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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无咎主」亲自编写的‘剧本’……迄今为止,好像就没有一次是能完全按照他预想成功的吧……?”
一旁的小三月立刻抬起小脑袋,高高举起了小手,脸上写满了“我有言权”:
“这个本姑娘可以作证!”
“本姑娘和周牧在「自在天界」一起生活了无数年,亲眼见证过他无数次谋划!就没有一次是不出意外的!”
这都是两人亲眼见证过的事实,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充满了“血与泪”的教训。
但希露瓦却没有对此做出任何直接的评价,只是透过暗星,传来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语气带着某种深意,
“有时候,轻易对一位执掌「全知」权柄的存在下结论,认定其‘失败’,本身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你们现在也已经是站立在诸天顶层的强者,应该学会……用另一个视角,重新审视所谓的过程和结果了。”
“比如……”
“对于朝生暮死的凡人来说,生命的「过程」或者比最终的「结果」更加重要。”
“凡人中的智者,或者自诩的失败者,或者饱经沧桑的年长者,总是喜欢向后辈谈论自己的人生经验——”
“——‘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努力过、享受了过程,那便不虚此行。’”
“但对近乎永恒的神明来说,这便是最大的谬论!”
“毕竟——”
“失去的,我们可以跨越时间将其弥补。”
“遗忘的,我们可以深入记忆将其重拾。”
“造成的伤害,我们可以逆转因果将其救赎。”
“「过程」中的一切遗憾、错误、偏离,对我们来说,都是可以修正、可以改变、可以覆盖的事物。”
“只有「结果」!一切的「终局」!才是我们真正需要在意的地方!”
“就像是此刻的「云城」和「提瓦特」。”
“你们真的会觉得,执掌「全知」的牧,对于此刻正在生的一切……会一无所知吗?”
伊甸和小三月瞬间愣住,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
即便是笨蛋三月,此刻也从希露瓦这番充满神性视角的话语中,意识到了一个被她们忽略的关键问题。
下一瞬间!
她眼神一凝,直接进行了人格切换!
滔天的魔气与混乱之力再次从她娇小的身躯中汹涌而出,席卷高维空间!
重新掌控身体的魔祖(星渊月),二话没说,再次拎起「弑神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