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摇摇头。
他说:“当年富豪林贤文的乘龙快婿。”
阿生倒吸了一口气,那不就是爱云的父亲吗?
他仔细地瞧了瞧,见吴为一头光亮的头、白皙修长的脸,名贵的西装、气若神闲谈笑淡定,随手翻弄着面前的一大堆筹码,潇洒推进塘子。
老板说:“这地方四个借过百万的人,他就算一个。你给我盯紧了,今天下来,我就要收他的数。”说完,将一大沓单据塞到了他手中。
阿生点头。
他看了那些账目,没想到吴为已借了差不多百万巨款,还不算那些每天滚动的利息。
阿生从小县城到这城市窜荡,靠着心狠手辣,加上他聪明能干,而又很会察言观色,很快地就在这城市里打拼出一方天地来,手下也有十多小兄弟跟随着。
他瞧准了时下这世道,除了哥们义气、结帮聚伙外,那些兄弟日常生计、泡女安家,哪个地方都得用钱。
所以,那些酒楼饭店、赌场淫窝,他们都强插一腿,硬是坐地分赃、分红得利。
自然的,吃了人家的就得帮人做事,风里雨里抛头颅洒热血,都在所不辞、义无反顾。
对于吴为,他却不敢贸然行事,一直等到天亮的时候,叫个小弟约了他吃早茶。
阿生很客气地问:“吴叔,你借了公司的款子,都好些时候了,打算什么时候结清?”在吴为面前,阿生始终硬朗不起来。
吴为嘴里叼着牙签,毫不把他当回事,他说:“你怕我还不起或是跑路了。”
“不是这么说,这不多的钞票,对于吴叔来说是小菜一碟。只是我们公司钱根紧了些,吴叔你就多多少少回一点。”
阿生扬了扬手中的那些借据。
吴为也有难言之隐,他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跟曼娜要,那是万不可能的,那一笔已让他挥霍一空的炒股资金,他就有口难言。
尽管吴为囊中羞涩,可是嘴头却不认输,他说:“既然你叫我吴叔,我就实话说了,最近我手头也紧,等缓过这一阵,我把会结清楚的。”
阿生把那些单据一张张在桌上抹整叠齐,他说:“吴叔,我替你顶这一回,但是说好了,你不能再赌了。”
吴为答应了,阿生看出他还是口是心非的样子,又再三说:“吴叔,我劝你离这场合远点,没有好处的。”
麻子可就没有吴为的好运气,那天夜里,让几个壮汉蒙头盖脸套上麻袋,用车载到乡下的一处空屋,在铁笼里足足关了两天两夜,他老婆最后卖掉了他所有的股票,还将住的房子抵押了出去,才将他领回家里。
吴为听说了这回事,不禁感叹道:阿生对他,还是不错的。
4
爱云早就知道父亲吴为常常无故地去赌,不仅邻里街坊已有风言风语了,家里的人也风闻了此事。
但吴为仍是我行我素、一意孤行。
哪天夜里突然回家了,便知他赢了钱,两天不见踪影,定是输得够惨。
直到那天阿生告诉她吴为欠下了高利贷巨款时,爱云先是不信,后来阿生拿出了吴为亲笔签名的借据,爱云这才如梦初醒。
“这可如何是好?这事,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爱云紧张地说。
阿生倒不以为然,他问:“这倒奇怪了,你们家里那么有钱,你爸就做不得主也就算了,就不能拿点出来救救眼前的燃眉之急。”
“你不知道的,我妈那个人……”爱云欲说还休,“不跟你说了,你一定要帮我爸这一次。”
风是热的,附近那些石块也是热的,那些肥沃的树木郁郁葱葱,都是着暖烟。
这条让人戏称为情侣道的山脚小路不时有男女经过,像走马灯,急乱的在转动着。
爱云坐在阿生的太子摩托车上。
她穿了一身猩红的紧身衫,黑短裤,一双露着大脚趾的凉鞋,仰着面,甩动着一双腿子,炫耀得像一只初开屏的小孔雀。
阿生艰难地吞咽着涌到嘴里的唾液。
月光特别清亮,爱云那袭敞领的狸红衬衫格外迷人。
阿生看到她白皙的一片酥胸,露在月光下,泛着一层青白的光辉。
他搂住爱云的腰,将脸偎到她胸前上去。
爱云居高临下,搂抱着他的脑袋,他粗硬的短戳在她的手掌上,有种酥麻麻的感觉。
阿生已经解开她的衬衫,并且将她的乳罩推上,一只手抓着她的乳房。
当爱云注视他玩弄她暴露在外的乳房时,她感觉一阵眩晕。
她看见自己柔软而有弹性的嫩肉被他抓揉得变形,乳头被捏弄得硬揪揪的突起着。
然后她看见阿生的头低下,将乳头吸入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