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棠双手抱胸,斜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他换衣服,反正看的是她自己的身体,不需要避嫌。
虞晚棠一边看一边评价,“不错,你内衣穿的合格了,没那么歪歪扭扭了。”
傅时遇:“……”
虞晚棠忽然想起一件事,站直身体问道:“我跟你说的身体乳,你抹了没有?”
傅时遇:“……还没有。”
虞晚棠:“那你回来记得抹啊。”
傅时遇苦笑一声,回头看她,神色带着点儿无奈,“宝宝,别折磨我了行么?”
虞晚棠一时没听懂,“什么叫折磨你?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女明星啊,当然要保养好自己的皮肤!等等,你说的折磨该不会是……呃……”
傅时遇眉梢轻扬,故意学她说话,“亲爱的大明星,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我怕我一摸,就停不下来了。”
虞晚棠:“……”
傅时遇换好衣服,抬腿走到她面前,眸底含着慵懒散漫的笑意,“大明星,身体换回来之后,还给我摸吗?”
虞晚棠一瞬间脸爆红!
啊啊啊!瞎说什么呢!!!
一直到下了楼,走到外面的马路上,她脸上的热意都没有消散下来。
空中一轮明月,月华如水,为整个大地洒下一片银色的清辉。
这个小镇不怎么发达,夜晚很安静,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没有灯红酒绿,就连汽车的声音都很少听见,只有草丛里蛐蛐的叫声。
马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梧桐树,路灯发出橘黄的暖光,照在绿色的梧桐树叶上,混合成一种奇异好看的颜色。
静谧的夜里,凉风习习,两人沿着马路慢慢往前走。
虞晚棠无意间发现,马路的斜对面有一个小卖铺,是专门卖烟酒的小铺子,店里亮着灯,这么晚了还在营业。
虞晚棠心里一痒,叹息道:“忽然想抽烟了。”
傅时遇神色微怔,偏过头看她。
虞晚棠与他对视,“今天出门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看见你那边有打火机,还有半包没抽完的烟,真是稀奇啊,我记得我们时遇哥哥以前是三好学生,从来不碰烟的。”
傅时遇垂了垂眸,语气轻描淡写,“偶尔抽,已经在戒了。”
他以前确实不碰烟,是两年前与虞晚棠形同陌路后,在每一个孤寂难眠的夜晚,被思念淹没,想她想得骨头缝儿都疼的时候,会短暂地沉浸在尼古丁的苦涩里。
虞晚棠眼睫颤了颤,“其实戒不戒的……算了,我是之前拍戏的时候,戏里有抽烟的剧情,所以学会了。”
傅时遇面色沉静,“我知道。”
虞晚棠吃了一惊,“你知道?你连这都知道?”
傅时遇:“去年那部民国戏,是吗。”
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虞晚棠,以她知道或不知道的各种方式。
虞晚棠在那部戏里饰演一个穿着旗袍的妖艳女人。
剧里的她,一身妖娆的旗袍,红唇娇艳,指尖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手指涂着艳丽的红色甲油,她就这么笑靥如花,扭着不盈一握的纤腰,风情魅惑地走来。
很多网友看见这个出场,都说她像妖娆的红玫瑰。
傅时遇却觉得,她不是玫瑰,是有毒的罂粟,充满危险,却又迷人,勾得他沉沦成瘾,甘愿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