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悠的态度却一改往常,她抱这邬清雪不撒手,轻声道:“我欠你条命,以後报答你。”
邬清雪心底一震,还欲再说什麽时,白悠已经收回手站好,先一步跟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打招呼了。
“林团,迟老师。”
“白悠回来了,你……”林菲的声音从明亮便的迟疑。
白悠摇头笑笑,“我没事,不小心受了点轻伤,养几天就好。这次谢谢迟老师和团长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
迟莉随便点了点头,视线却一直看向邬清雪身上。
邬清雪与她对视两秒,率先挪开眼,转而看向林菲:“林团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去不了。我这辈子只有我母亲这一个亲人,她带我恩重如山,我不会离开她。”
这句话落在迟莉耳朵里,她简直宛如刀割。
她鼻尖一酸,忍不住往前迈上一步:“跟我去海市,你前途一片光明。我能让你在一年之内……”
迟莉的话还没有说完,邬清雪便冷笑着往後退了一步,迅速与她拉开了距离。
“迟老师说笑了,或许对于您来说名利大于血缘,可对于我来说天下再没有比亲情更重要的东西,当年我在孤儿院里被大孩子欺负时,是邬明敏把我领养出来,这些年她吃不好睡不好,哪怕到了病重时也不忘担心我过得好不好,我是绝不会离开她的。”
邬清雪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她恨极了那个弃养她的人,对方凭什麽要求邬明敏来照顾自己,有凭什麽觉得自己是她招手即来挥手及去的人?
她此刻这幅心碎欲绝的表情,又是演给谁看?!
邬清雪只觉刺眼。
她嘴角泛起冷笑,再也不想给迟莉留下任何脸面了。
“而且,当初那个把我扔在孤儿院,生怕我会阻了她前程的女人,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她,我巴不得她客死异乡,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每多看她一眼我都觉得恶心,若不是我母亲从小对我家教严格,我早在第一天见她的时候我就转身离开了。迟老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
此刻,迟莉的身体已经在摇摇欲坠。
邬清雪的话,不仅在她心里反复插刀,更是把她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迟莉攥紧掌心,红了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
她侧过脑袋,飞快地擡手拭去眼角的泪,生硬道:“林团,一会儿我让助理跟其他几位演员联系相关事宜,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也不等林菲开口,便径直下了台阶。
车已经再等了,助理匆匆与几人微微点头,拉开车门,迎迟莉上去,然後迅速驾车离开。
白悠看看扬长而去的保姆车,再看看林菲黑着墨的脸,最後才关切的看了看邬清雪。
“迟老师家里出了点事情,她与先生大吵了一架,今早我来的时候她眼睛都是红肿的,有什麽话非要现在说嘛?”
邬清雪很是意外林菲竟然对迟莉家的私事会这麽清楚,于是她也没什麽好找借口的了,张嘴便道:“早说早了,对大家都好。”
三人往里走,这件事情终于落下帷幕。
邬清雪她可以不用去海城了。
可坐在车上的迟莉,越想越难受。
“去智博医院。”
“夫人,可是时间恐怕来不及了?”
迟莉娇眉一横,冷眼扫了过去,助理噤若寒蝉。
“你别忘了,给你发工资的人是迟还是姓周。”
“是,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