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自然是相信云清婳的,他怒斥:“住口!”
“我的确打得开,可没经过夫君允许,我断不会碰机密盒。”云清婳道。
“你果然承认了!东西已经丢了,你想怎么说都行。”崔夫人讽刺。
其他妾室都用怀疑地看着云清婳。
裴墨染瞪了崔氏一眼,他吩咐贴身太监严查。
他起身,牵着云清婳的手,“崔氏愚昧,别往心里去。”
“嗯。”云清婳颔。
云清婳猜测,机密盒中不是少了什么,而是多了什么。
但裴墨染不对她说实话,就说明他对她仍旧有所保留。
她派手下故意抛了几个证据出来。
贴身太监很快就把嫌疑锁定在春苗身上。
“王爷,奴才问了值守长信殿的侍从,春苗前些日子总在长信殿转悠。她跟长信殿的侍从是同乡,听说二人关系甚好。”贴身太监回来禀报。
裴墨染的眸色一黯,电光火石之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心口像是被一口瘀血堵住。
知晓如何打开机密盒的,还有一人,那便是赵婉宁!
这个女人总是能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
他怀疑了府邸许多人,唯独没有怀疑赵婉宁,可真相就是这么让人失望。
裴墨染一字一顿,“来人,崔氏屡次攀咬云侧妃,将她配到庄子上,静思己过!”
崔氏瞪圆了眼睛,她哭喊道:“不要啊,不要啊,王爷,妾身怀过您的孩子啊,您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上的男人,毫无波澜。
若不是看在未出世的孩子的面上,崔氏早就被送进庄子里了。
云清婳完全了解裴墨染的心态,正是有赵婉宁的对比,所以他愈想对她好。
……
裴墨染亲自严刑拷打了春苗,春苗扛不住酷刑,很快就交代了她被睿王的人收买。
而赵婉宁稍加挑拨,便教会了她如何打开机密盒。
除了愤怒,裴墨染心中更多的却是不甘。
他就不值得被用真心对待吗?
为何过去从没有一个人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爱他?
他憎恨自己的愚蠢,憎恨他教会了赵婉宁开锁!
裴墨染狠狠掐了下眉心,像是下定决心,一字一顿:“割了赵婉宁的舌头。”
赵婉宁知道了他太多秘密,她不能再泄密了。
贴身太监恍惚了下,没想到王爷突然狠心,他拱手:“是!”
裴墨染心中坚定了立云清婳为正妃的念头。
蛮蛮绝不会糊涂至此!
更不会拿他的前程博弈。
……
玄音阁。
云清婳正拨弄着算盘,计算府中的开销。
飞霜拨弄着灯芯,让烛光更亮,“方才废院的动静好大,听说赵婉宁的舌头被割了。”
“呵。”云清婳眼底跳动着兴奋的光点,“赵婉宁已经把裴墨染对她的最后一丝情意耗尽,如今她的生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间,接下来该轮到裴云澈了!”
飞霜挠挠后脑勺,“可咱们如何才能报复裴云澈呢?”
“自然是手足相残啊!”她手下灵巧地拨弄算盘,就像操控着每个人的命运。
飞霜福福身,“奴婢就提前恭喜主子谋得王妃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