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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袅袅吐着香气的炉鼎遮住殿中二人的身影,悬在殿中的宝盖挂灯照亮一张苍白的脸。

四轮椅中身着华服的少女从容不迫,她挺直脊背,空荡宫殿是她朗朗声音,“我既求国相指明生路,就存定了将此身托付给国相的心。若言行相诡,先求人又后悔,那是小人行径。”

“更何况,国相谈及大司马,已是将一颗心都剖开给我看,我虽有疑惑,但也不是不识忠臣、不辩忠言的人。”

元祯纤弱的手指扶上轮子,慢慢将四轮车推到萧智容面前,坚定的眸子真诚与她对视,“长安路远,着实凶险,此去不知能否平安回来。国相比我年长十岁,我一直将国相看作老师,还请您解答我心中的疑问,就算毙于路中,我也死而无憾。”

许是元祯刚从佛堂出来,萧智容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线香气味。这是主臣二人第一次距离这么近,即便大难临头,萧智容也没有在元祯身上感受到分毫慌乱,有的只有被一点香气萦绕的平静。

诚恳的话语与淡定的面容,仿佛元祯真的只是在向良师求道的学子,而不是片刻后就要国破人亡的落魄王女。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是处变不惊,就是无知者无畏。

经过数年的相处,萧智容相信元祯是前者。她不自觉的起身,站到元祯的身侧,再无保留,“大周连年内乱,外又有羌、鲜卑等异族虎视眈眈,都城长安就如鸡之肋骨,弃之可惜,得之却又无味。而长江之南未经兵戈祸害,物产丰饶,如今唯有南迁,依仗长江天险,才能积蓄力量,成就一番霸业。”

她带着三分傲气的语调又一挫,刚过而立之年,萧智容的脸上布满沧桑,失意道:“大司马刚愎自负,手下能臣众多,却固执己见,臣在大司马左右时,常献良计,总是石沉大海,近来听说他有所转变,也只能听进去八娘几句话罢了。”

“臣将南下之计献于大王,大王如获至宝,甚至亲自随谢大人攻打扬州。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奉大王与殿下为主,就如鱼得水,既是匡扶周室正统,又不负臣此心耿耿,臣由是为大王忧心。”

兰陵萧氏气数未到,萧智容年轻气盛时,也曾想为萧氏博一份逐鹿天下的资本,可惜自身并非嫡脉,萧氏又不出明主。她怀才不遇,恰好广陵王与左仆射萧韶交好,又素有贤名,便毅然转投其门下,果然君臣相得,受到重用。

她的一席话听得元祯也心神激荡,只恨自己无法直立起身,不然她非要给国相行大礼作揖。

“国相能以此心此身托付,我也定不负国相!”

都说贤臣渴望明君,试问哪位君主不想遇到贤臣忠臣,不想在乱世中重整乾坤呢?

元祯表明心志后,当即从袖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漆黑青铜虎符,托于掌上示给萧智容看。

这虎符不是广陵王调动军队的那只,它筑成的年代久远,连虎身上的鎏金都消磨去大半。

虎符是调兵的信物,向来是一半藏于君主,一半在将领手中,二者合二为一即可调兵。元祯手上的虎符却是两块俱存,上面还有六个金字——“右在君,左在郑”。

“国相说,交好萧八娘,需要许以重宝。这块武德皇后的虎符,可算重宝?”

萧智容惊讶,她小心翼翼从元祯手中接过虎符,翻来覆去摩挲过几遍,还是不可思议,“它就是太祖武德皇后所用的虎符?殿下从哪里获得的?”

这等宝物不应该在武德皇后崩时就随葬高陵了么?

元祯轻轻一笑,目光停留在虎符上,无限留恋,“国相忘了,阿母出身荥阳郑氏,先祖即是武德皇后亲妹。武德皇后南征北战,便是用这块虎符号令天下周兵,她驾崩时天下太平,能调动重兵的唯有天子虎符,她便将这块郑虎符送还荥阳,后一直传到阿母手中。”

阿母郑氏生丹阳县主时血崩而亡,元祯那时只有两岁,连阿母的脸都记不清,郑虎符是阿母留给她们姐妹的唯一念想。

冰冷的虎符有阿母温暖的影子,见到它如同见到阿母,若非今日有灭门之祸,她怎么舍得将虎符让与他人?

萧智容取过小几上的绢布,将虎符好生包好还给元祯,赞道:“武德皇后平定天下,是人中豪杰,同为坤泽,八娘也有济世之心,见到虎符必然爱不释手。殿下考虑周全,有虎符在,此行可以说已成功了一大半。”

重宝的事解决,苟柔也带着光头死士们穿着僧伽梨走进宫室,他们不论男女,个个高大英武,在元祯面前站成一堵墙。

宫灯的烛光下,他们的光头格外耀眼。

苟柔夸道:“听到殿下要他们扮做僧人,这群人连个缘由都不问,手起刀落,头发就全剃了下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死士们今日肯为元祯剃发,明日就会毫无畏惧的替元祯去死。长安路上有他们,就不用担心土匪流民的骚扰了。

元祯并没有明目张胆的蓄养死士,而是将他们都编入守卫王宫的禁军中,俸禄与赏赐照领,但只效忠元祯一人。

如今在宫中的死士有二十一人,校尉上官叔文一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身经百战。元祯暗暗点头,当即就要他们藏好刀剑,手敲木鱼出宫。

“等一等。”

看似万事俱备,萧智容及时站出,她指着元祯乌黑柔顺的长发道:“殿下无法行走,也不能扮做僧人,该如何走出宫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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