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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元祯紧紧抿着嘴,等他说完话,才悠悠然的起身,示意狱卒将十八般酷刑备好,冷笑着轻蔑道:

“就算皇后想要谋反,那又如何?”

成亲前的往事,就算给现在留了些麻烦,可事情已经平息,元祯就不打算追究,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更何况,萧夷光嫁人前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娘子,嫁人后,不仅要操心自己比纸薄的身子,还要应对王后元焘之流,就算内外交困,也没有抱怨过半句。

元祯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她的心到底站在哪一边。

萧岧震惊,旋即咆哮,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怒气:“她在图谋你的江山!这种人睡在陛下的枕侧,陛下难道能安眠无恙吗?!”

“你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不要替朕操心了。”

元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又皱眉掩上口鼻,原来狱卒撕碎他的衣领,在细嫩白皙的皮肉上,狠狠的按下一块烧红的烙铁。

“啊!!!”

烧焦的腥臭自萧岧的胸前涌出,布满整座监室。

郑銮递上帕子,劝道:“陛下,剩下的事交给狱卒去办吧,这里污秽不堪,您不能久待。”

钻出诏狱低矮的门框,两人踩上刚落下的冬雪,沿着泥转垒起的长廊走着。

灰色的麻雀跳在白梅枝头,叽叽喳喳,诏狱内的惨叫穿透几层地堡,吓得它们一股风似的展翅飞走,只剩下树枝犹自颤着。

元祯袖底拨着念珠,语气幽远:“本想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留萧岧一个全尸,可惜他不知好歹,反倒造谣生事。”

郑銮会意:“若萧岧供不出其他人,臣就让刀手将他凌迟。”

两人踩过雪白无暇的雪毯,二门外,早有一辆青牛车等在门口。

送元祯上车离去,郑銮自回去审问不提。

灰蒙蒙的天空,凌冽的寒风,一场大雪正在厚重的云层中酝酿。沉沉的云仿佛要坠下来,整座建邺城都笼罩在压抑冰冷的气氛里,偶尔的几声狗叫和鞭炮,打破了这股沉闷,又迅速被沉闷所吞噬。

有经验的老者摸了摸墙角冻裂的水缸,又抬首望天,招呼家人:“多买些柴火回家,马上就要下一场大雪了。”

左仆射府中的宾客络绎不绝,比较起萧岧的谋反那时节的门可罗雀,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兰陵萧氏的生命力如同漠北草原上的野草,历经羌人乱华、萧岧谋反等燎燎大火的灼烧磋磨,只要喘上一口气,便又顽强的生长出来。

如今萧氏虽然没了兵权,但萧皇后被诊出了身孕,可谓是否极泰来,只要她诞下的是乾元,那就是板上钉钉皇储。

倘若生的不是乾元,那也没事,世家们听闻皇后有孕,陛下仍与她同眠同食,照顾细致,就凭这受宠的劲头,她迟早能生下下任天子。

所以对萧氏避之不及的世家,此时又厚颜无耻的携重礼上门,加上萧氏自个儿的门人姻亲,这个年,左仆射府里就没断过人。

今日宾客们登门,接待的却只有萧韶的长女萧琼和幼女萧恪,茶喝过三盏,闲话说了一箩筐,就是不见萧韶出来待客。

萧琼解释:“阿娘偶染风寒,正在休养,不敢过了病气给客人。”

客人们有些失望,略坐一会,看到堂外噼噼啪啪刮起了雪豆,唯恐雪大路滑,就把年礼留下走了。

仆射府后院,传说中感染风寒的萧韶,果然半躺在软榻上,额头搭着湿巾子,灯火照亮她发白的脸,一副久病缠绵的样子。

萧韶可不是因为风寒才病倒的,她年过半百,先有萧岧的事迎头一击,强打精神熬过这段风浪,等到船只的行驶稍微平稳,强压下的疲累和心病就一块涌上来,逼着她病在了床上。

“出了你阿舅这桩事,朝廷的粮草都耗在了在益州,前日张十一郎来拜年,说是国库空虚,陛下想要与羌人议和。”

萧夷光洗帕子的手没有停,她扭干水,换下阿母头上的那条:“女儿在后宫也听说了,羌人的使者已经住进了驿馆,想要割地来求和。”

萧韶的脸色由灰白转为潮红,激动得剧烈咳嗽:“什么割地!那本就是咱们大周的土地,咳咳咳!”

“阿娘,你莫要着急。”萧夷光给她抚着胸口,宽慰道:“有鲜卑部在北面起事,羌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朝廷是和是打,还是未知数。”

“怎么能不着急,一想到你阿母还在长安受苦,我就恨不得,唉,终究是我对不住她。”

懊悔与愧疚交织在心头,萧韶心口像是放上了块烧红的炭,火烧般煎熬。

她本来已经攻进了长安,有机会救出魏夫人,但本着君臣大义,萧韶毅然去救了先帝元景,等再去寻魏夫人时,仆射府已是人去楼空。

萧夷光眼前浮现出阿母的笑貌,握了握拳,许是自己也怀着孩子,数年过去,她对阿母的思念不减反增:

“眼下的机会转瞬即逝,女儿会去劝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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