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听见徐爷爷声音,扭头瞧见二老脸色皆沉,心里一顿,怎么今天没打电话突然上门!
周质向来对儿媳和气,现在端起婆婆架子,给人无形压力。
“我们不来,怎么会知道你在家这样对待孙女,我们老两口知道你怀孕不易,你照顾不了孩子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又怎会不管。”
“妈,这说的哪里话。”
徐母眼神飘忽,在盘算着找借口,徐爷爷眼尖看见桌上还没洗的小碗里食物颜色不对,他抓起碗来,在鼻边一嗅。
酸味,食物已经变质。
徐爷爷目光一凝,看向徐母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责怪和不认同。
“老婆子,你闻闻这饭,儿媳妇,你对孩子未免太不上心,这饭都放坏了还给孩子吃,这孩子身娇体弱,吃坏肚子怎么办!”
周质凑近一嗅,压制的怒火掩饰不住,尖锐的声音刺痛徐母耳膜。
“唐纯,这孩子以后都由我们照顾,你少管!”
这样的女人哪里配为人母,再这样下去她徐家孙女怕是得死在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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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徐琮回来,你让他给我打电话。”
“爸妈,你们听我解释…”
徐母还是害怕徐父回来怪罪她的,她想阻拦二老,免得二人给丈夫告状,回来修理她。
徐向阳和周质哪里会听这不靠谱的儿媳狡辩,两人抱着徐晴就匆匆离开,房门重重关上,隔开徐母。
徐爷爷和周质抱着孩子去商场,这不合身的衣服得给徐晴换掉,平日里老两口节省,在孩子这事大方,十分钟就给她选三套衣服和儿童用品,带着她回乡下。
周质给徐晴洗澡换衣,徐爷爷去冲牛奶,两人用心照顾着徐晴,上午还是脏兮兮的小孩,现在就成干净可爱的小团子。
夜晚,徐父给徐爷爷打电话,父子俩没说两句便吵起来,经过系统总结便是,徐父以专心照顾徐母为由,将徐晴托付给二老照顾。
这正合徐晴心意,这爸妈她还不想要。
入夜,周质一手拍打徐晴后背,一手摇蒲扇哄孩子睡觉,这晚二老的梦境被徐晴编织,上辈子生过的片段浮现。
徐爷爷查出癌症晚期后,徐父一听要花大笔钱财才能为父多续一年命,他在医院跪地磕头,求徐爷爷为家着想,放弃治疗。
徐爷爷活到六十多岁自觉活够本了,愿意将钱留给孩子们,可不治病这话他自己都没开口,儿子便求他别治疗省钱,怎能不让徐爷爷寒心…
周质失足落水去世后,两人挂断邻居电话后第一反应不是为母亲哭泣,而是欣喜,父母留下来的房子值多少,母亲存折里又能有多少钱。
原主长大后在家孤独病死才被父母现……
徐向阳和周质从梦中惊醒,那梦境如此真实,就像是切身体会一遍,两人心中全是酸楚,唯有床榻上的徐晴还在安然酣睡。
二老对视一眼,“老头子,我做了个梦…”
徐向阳和周质一对现两人梦境相同,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周质鼻尖一酸,眼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干枯的手轻轻抚摸徐晴白嫩的脸颊。
“我可怜的小孙女,怎么遇到这种父母。”
徐向阳一手搂过周质肩膀,叹息道:
“怪我们,儿子没教好,才让我们晚年无依,还害的孙女受苦。”
周质依偎在丈夫肩膀,猛的擦干眼泪,眼神坚定,似乎是下定某种决心。
“向阳,我们带孙女走吧,养儿不能防老只会惦记我们财产,我不想再管那白眼狼儿子。”
“好,只是我们这寿命不长,到时候孙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