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南涧了?”
乔慕鱼被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吓得不轻,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好几度。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乔妙萤笑着说,听起来心情很好。
“而且我上次不是跟你说好了元旦要来找你玩的吗?我都期待好久了。”
“好像是有这回事,哈哈。”
乔慕鱼尬笑两声。
我那时就是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
乔妙萤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迟疑:“干嘛,你不欢迎我?”
“怎、怎么会,那什么,”乔慕鱼险些语无伦次,“你还有多久到?”
乔妙萤:“我刚刚已经打到车了,大概十五分钟吧。”
十五分钟!
乔慕鱼倒吸一口凉气。
他得立马把路枕这尊大佛送走才行,不然被乔妙萤当场捉奸可就大事不妙了!
“你让司机师傅开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他语速飞快地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一回头,就看到不知何时从厨房走出来的路枕。
见乔慕鱼在这抓着手机神色苦恼,路枕问:“发生什么事了?”
乔慕鱼望着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要是实话实说了,以路枕的性格,怕是会直接把乔妙萤这个妨碍他约会的电灯泡用私人直升飞机给原地送走吧?
而乔妙萤一定会缠着他问东问西,八卦到明年去。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乔慕鱼就一阵头疼,于是他果断下定结论:千万不能让这两位祖宗碰面!
他眼睛一转,故技重施:“我上次跟你提到过我有个很粘人的瞎子表弟,你还记得吗?”
一听这话,路枕心中立马有了不祥的预感:“嗯,记得。”
“他马上要来我家了,我得照顾他。”
乔慕鱼轻叹口气,走到路枕跟前,低头轻轻勾着他的手指,用一种饱含歉意的不舍眼神望着他。
“所以,抱歉了宝贝,我今天没法陪你去约会了。”
路枕:“。。。。。。”
他的眉梢不爽地压下来,沉默几秒后,妥协道:“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一起照顾他吗?不出门也没关系。”
“不行!”
乔慕鱼想也没想就拒绝,张口就来。
“我表弟很怕生,一见到陌生人就哭个不停,而且他哭起来可吓人了,能把楼顶都掀了,你肯定受不了的!”
“宝贝,我知道是我不好,临时让你离开真的很对不住,但是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家不管吧?怎么说他也是我亲人,而且又是残疾人,我——”
话音未落,路枕突然揽过他的腰低头对着他的颈侧用力吮了下。
片刻后,湿热的舌尖收回,紧接着乔慕鱼感到一阵牙齿按压在皮肤上的钝痛感。
“唔!”
他瑟缩了下,推开路枕,捂着自己刚刚被咬的地方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你属狗的吗?”
路枕语气幽怨:“这是对你今天临时放我鸽子的惩罚。”
乔慕鱼自知不占理,只能嘟囔:“那你也别朝这咬啊,要是留下印子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你表弟不是瞎子吗,又看不到。”路枕理直气壮。
乔慕鱼:“。。。。。。”
他竟无力反驳。
要命,他好像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乔慕鱼看了眼时间,再跟他掰扯下去真的来不及了。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乔慕鱼把路枕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和围巾塞到他的怀里,推着他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