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贺将军老泪纵横道:
“您于幼年时被那叛贼掳走,定然是奇毒入身您才一头银!”
“贺将军,并非如此。”他这一头银白色,是云国皇室的色,但此事太过奇特,除了琉国皇室,云国皇室和黎国皇室之人外,其他人都不得而知。连自己在琉国闻府的几个哥哥们也并未告知真相,但是他们应该也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唉,墨君淮心里叹气,自己的长相,趋于二人之间,经过了这么几年,二人早已合为一体,再也不分你我。
黎国众人看了,也只会觉得除了色外,这就是黎国皇帝的弟弟;云国之人看了,也只会说“瞧瞧这色,定是皇室之人!”
墨君淮不再思考太多,他再次尝试将贺将军从地上扶起,但扶起失败。
“殿下,还请您为国考虑!”贺将军此时语重心长道:“陛下花了五年时间才将您找回,再次失去您,陛下绝对受不了啊!”
“君淮知晓,”墨君淮蹲下身子道:“贺将军,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兄长不再为我担忧。此阵法,君淮已经试验过多次,可确保万无一失,君淮才将士兵们全部派遣下去。”
贺将军不听:“殿下,可万一呢!”
“那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末将这边而来时,末将那是胆战心惊啊!若是那箭矢方向偏差,您在战场上出了事,那我等,万死难辞其咎!此战也无法再打下去!”
“于公,您若出事,上至帝王,下至百姓,都将悲痛万分,皆时黎国内乱,如何经得起陈国与罗刹这腹背一战!”
“于私,陛下若是再次失去您,我们年纪轻轻的陛下,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贺将军,”墨君淮道:“您先起来。”
“不,”贺将军道:“殿下,我们将士们的性命死不足惜!但是您万万不能出事!”
“贺将军,”墨君淮无奈道:“在我眼里,你们和我一样,都是平等的,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我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殿下,我们黎国所有将士,都是为保护黎国疆土而生,保护我黎国君主,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那些个不听军令的士兵,”贺将军悲痛道:“他们死有余辜!”
“这是战场,不是过家家!不听军令者,犹如在三十万大军里放入了几颗定时炸药,就算今日没有闯祸,明日定也会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甚至滔天大罪!”
“但是殿下您也有错,您万不能因为将士们的性命,而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墨君淮也沉默了,此次他跟着诸位将军来到战场,皇兄就是要让自己有所学,有所成长,虽说战场之上,必须狠下心来,但是他如何能看着别人眼睁睁的死在自己面前。
“殿下您在琉国的几年,练就了一副赤子之心,这于黎国百姓来说,是极大的好事!”
“但您不能在战场上对士兵心软而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贺将军。”墨君淮使力扶起跪地在地的人:“贺将军教导的是,君淮知晓了,让将军担心,是君淮的不是。”
“殿下,”贺将军摇摇头:“黎国就您跟陛下两个皇室血脉,你们二人在,我黎国皇室才有延绵下去的可能。
“此次是我疏忽大意,才将殿下一人置于如此境地,往后我与诸位将军,定寸步不离的守着殿下,”贺将军道:“殿下就算治末将不敬之罪,也别想赶着末将等人。”
墨君淮哪里还敢说其他话,贺将军都是自己父辈那个年纪了,此时此刻将长辈的气消了才是正事,他连忙道:“那就劳烦诸位将军了。”
贺将军生怕自家殿下又自己一个人涉险,墨君淮一动他急忙道:“殿下,末将与您一同去破那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