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苏的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衬衫下摆,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你那些麻烦,"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我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冰凉的手背,"我有能力解决一切。相信我,可以吗?"
黎苏苏望着他眼底的笃定,轻轻点头。
可父亲那些肮脏的话语仍在脑海中盘旋,最终,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薄君屹似乎察觉到她的犹豫,突然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沉稳有力:"明天九点,我们准时出。"
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又像是一把利刃,斩断她所有退路。
黎苏苏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她仰头看他一丝不苟的着装,不由轻声问道:"你穿戴这么整齐,要出门?"
薄君屹修长的手指将她鬓边的碎别到耳后:"嗯,秦照生日,去露个面就回来。"他的拇指在她耳垂上摩挲了一下,"在家乖乖等我。"
"好。"黎苏苏乖巧地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抚平他衬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路上开车慢点。"
她转身要走,却被薄君屹扣住手腕拽了回来。男人低头索吻,这个吻又轻又快,却在分开时故意在她下唇上轻咬了一下。
"薄君屹!"黎苏苏红着脸推他,却被他直接打横抱起。
直到将她妥帖地安置在卧室床上,薄君屹才直起身整理袖口。
黎苏苏揪着被角,小声叮嘱:"别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薄君动作一顿,眼底浮现笑意:"我们苏苏都学会关心我了?"
他故意俯身凑近,"再说一遍,我录下来当铃声。"
黎苏苏羞得抓起枕头砸他:"你快走吧!"
薄君屹接住枕头,顺势在她额头上又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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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十点前回来。"
“嗯。”
房门轻轻关上,黎苏苏摸着烫的额头,嘴角不自觉扬起。
只是,黎明海那些恶心的话不停盘旋在脑海。
她忽地想到什么,犹豫片刻,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号码。
"死丫头!"电话刚接通,周彩英尖利的声音就刺破耳膜,"你还知道往家里打电话?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你也不知道转点钱!"
黎苏苏指尖掐进掌心:"我手里钱也不多。"
"有多少转给我多少!"周彩英的声音混杂着麻将碰撞的声响,"你爸那个杀千刀的,把家里最后八千斤玉米都贱卖了!"说到激动处突然咳嗽起来,"你要是敢给他一分钱,我就——"
"奶奶怎么样了?"黎苏苏打断她,声音轻得像羽毛。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只剩粗重的喘息声。过了许久,周彩英才哑着嗓子说:"肺癌晚期,手术费四万八。"
她冷笑一声,"你大伯他们都说治不了,就剩我这个冤大头"
黎苏苏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想起奶奶佝偻着腰给她煮红糖水的模样。
冰凉的泪滑到嘴角,带着咸涩的味道:"我先转三千,剩下的两万我再借借"
"随便你!"周彩英突然提高音量,"反正那老不死的年轻时也没少磋磨我!"
背景音里传来牌友催促出牌的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