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悔“嗯”了一声。
吹了一会风,大概是怕她以後会出什麽问题,又嘱咐她,
“印在宣传单上的东西都不要信。”
也是。
隋秋天思考半晌。
觉得这很合理,便把宣传单折了起来,不过棠悔的眼疾的确现在检查不出什麽病理性因素来,劝棠悔尽快去接受心理治疗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她观察着棠悔的表情,又想开口。
而在这个时候——
旁边那位一直在阅读报纸的女士率先出声了,“虽然是广告。”
女士将报纸拿下来。
相当规整地整理好,然後向隋秋天递出一张名片,
“但也不是不可以来试一试。”
名片与宣传单上印的信息一致。
隋秋天接过那张硬质名片。
再擡头。
便也才看清这位女士——
面容随和,五官看起来,大概是会让人觉得很漂亮的那种。
但隋秋天看不太出来。
她只关心这位心理医生是不是真的这麽厉害,便问,“你就是那位治好过很多人的心理医生?”
女士微微颔首,“是我。”
虽然有广告的嫌疑。
但隋秋天还是第一时间想到棠悔的眼疾,况且这麽久了,她除了查资料之外,也没有机会面对面与心理医生交流,思考片刻後,便谨慎地开了口,“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女士点头,语气随和,“愿闻其详。”
隋秋天双唇分开,刚想说些什麽。
而也就是在这时。
身後传来一声很轻的咳嗽——
她急忙转过身去。
便看见棠悔在海风中有些苍白的脸色。
“你没事吧棠小姐?”隋秋天当下便有些愧疚。是她失责,与别人交谈太多,反而没有注意到雇主的动向。
棠悔摇了摇头,“可能是海风吹多了。”
话落,她又没忍住咳嗽起来。
隋秋天没找到其他厚衣物。
便有些心焦。
虽然有些不合规矩。
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把自己的制服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棠悔肩上。
“棠小姐你放心。”隋秋天强调,“这是我出门之前洗过的新外套。”
棠悔轻“嗯”一声。
便顺从地披上她的外套。
却又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咳嗽,微微佝偻着细瘦的背脊,看起来有些难受。
“要不我先带你进舱房吧棠小姐。”隋秋天匆促站了起来。
棠悔脸色苍白地点头,“好。”
她扶住隋秋天的手腕。
站了起来。
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回头看了眼还在长椅上的心理医生。
“怎麽了棠小姐?”隋秋天手里还拿着刚收到的名片。
棠悔目光下落。
瞥过她手中的名片。
声线放得很柔,与攥紧她手腕的力气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