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倒完水回来,江女士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在问温父:“真的?”
温朗点头:“嗯,我来解决,你不用担心。”
“那明天?”
温朗安抚着妻子:“我去就行,你不想去就不去,我给你找借口。”
温润感觉自己好像插不进去,然后默默地喝了一口水。
结果现父母突然直勾勾地看着她。
温润这才想起来喝的这杯水貌似是父亲让她端给母亲喝的来着。
女孩“啊”了一声:“我去给妈妈重新倒一杯。”
江女士接过水杯,直接喝了一口:“这有什么?温团子,你可是我生的,我嫌弃你爸爸都不会嫌弃你。”
“倒也不能嫌弃我。”温朗适时开口。
第二天,温朗借口江女士有工作,没有办法陪着大家一起,将江女士摘了出去。
温润想陪着爷爷奶奶,而且也不太希望父亲一个人承担着所有,所以还是跟了出来。
然后她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律师的嘴,以及什么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今天一天的消费全是大伯一家付的。
那一家人的脸铁青到服务员都觉得怵。
温朗正襟危坐,十分悠闲地喝着茶,跟爷爷奶奶还有二伯一家聊天。
温润叹为观止,一度好奇自己父母这两张利嘴,到底是怎么生出她这张笨嘴的。
和爷爷奶奶挥手告别之后,温润在车上问父亲:“爸爸,这种口才也能后天练出来的吗?”
温朗被温润这一句话逗笑了:“熟能生巧。”
夫妻俩和大房不和的事情从来不避着温润,温润自己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所以他并不意外温润听的明白今天自己每一句的言外之意,看得懂自己今天每一个异常行为。
也算是教育温润,不管是谁,和自己有什么亲近的关系,如果对方实在过分,触及到底线,也要毫不犹豫地重拳出击。
温润今天撑着精神陪着一大家人玩了一天,其实已经很累了,这一下松下神来,就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温朗见状,轻声安抚着温润:“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等到家了爸爸喊你。”
温润点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到家之后,强撑着困意,洗了个澡,调了个闹钟,就陷入了被子的柔软里。
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又想不起来了。
温润太困了,实在转不动她的脑子了。
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完全地闭上。
想不起来就算了吧,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到她碰到类似的东西,她就会想起来了,那时候再解决也不迟。
现在的话,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了。
温润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差点没爬起来,还是温朗上班前敲了温润的门,温润才垂死病中惊坐起,赶忙收拾东西,吃完早餐,往学校奔去。
陈满正耷拉着眼皮坐在座位上啃面包,被温润跑过来时的风吹起了头,然后女孩滑进座位的流畅动作让她彻底精神了。
“nice,满分。”陈满嚼着面包,小声欢呼。
温润平复了一下呼吸,听见陈满这句话,愣是笑了出来。
“对了,放假那天,你让我转交给我姐的东西是什么呀?”陈满好奇地问。
问到温润的盲区了,女孩挠了挠脸颊:“我也不知道,不是我给的,应该问路闻溪。”
“也对,我问我姐,她只说是朋友的补给她的生日礼物。”陈满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把包装纸随意地塞进了两个人中间的垃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