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心与白云飞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犹豫。
"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做决定。"花无心最终说道。
夜深人静,花无心坐在洞口守夜。月光如水,洒在竹林间,仿佛为每一片竹叶镀上了银边。他取出那枚玄冥宗的令牌,在月光下细细端详。
十五年前,那时候的叶孤鸿正执青年,为何要退出江湖?
"在想什么?"白云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花无心收起令牌:"在想玄冥宗为何要抓他。"
白云飞在他身旁坐下:"恐怕与那件东西有关。"
花无心眼神一凛:"你是说……"
白云飞点头:"当年玄冥宗就是为了抢夺各派秘籍才动袭击。叶孤鸿手中的《太虚真经》残页,是他们最想得到的。"
花无心握紧拳头:"若真如此,叶孤鸿危矣。"
"明日我们分头行动。"白云飞低声道:"我去联络旧日同道,你带着小竹先去断魂崖探查。若有异动,以烟花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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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心正要回答,突然听到洞内小竹一声惊叫。两人迅冲进洞中,只见小竹坐在床上,脸色惨白,指着洞口方向:"有……有人……"
花无心与白云飞同时拔剑,冲出洞外。月光下,竹林间空无一人,只有一阵冷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可能是做噩梦了。"白云飞收起长剑。
花无心却眉头紧锁,他走到一处竹丛前,蹲下身查看。地面上有几个浅浅的脚印,还有一滴未干的血迹。
"有人来过。"花无心沉声道:"而且刚走不久。"
白云飞脸色一变:"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花无心望向断魂崖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能再等了!今夜就动身。"
次日晌午,断魂崖上,阴风怒号。
花无心紧了紧身上的素白长衫,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眉头微蹙。他身旁的白云飞手握长剑,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
"玄冥宗的老巢真在这断魂崖下?"白云飞低声问道,声音几乎被呼啸的山风吞没。
花无心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指尖轻点其中一处标记:"我义父临终前交给我的地图不会错。十五年前,他就是在这里与玄冥宗主决战,最终……"
他的话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白云飞知道,花无心的义父——江湖人称"铁掌震八方"的花铁山,正是死在玄冥宗主手下。这些年来,寻找玄冥宗为义父报仇,成了花无心唯一的执念。
"小心!"白云飞突然一声厉喝,长剑出鞘,寒光乍现。
花无心反应极快,身形一闪,堪堪避过一道袭来的黑影。那黑影落地无声,化作一个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男子约莫三十出头,面容苍白如纸,唯有嘴唇泛着诡异的紫红色,一双眼睛如同深渊般漆黑无光。
"阴无缺!"白云飞脸色骤变,剑尖直指来人,"你不是无影门的人吗?你为何在此?"
阴无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如同寒冰划过铁器:"断魂崖乃我无影门禁地,倒是要问问二位,为何擅闯?"
花无心冷哼一声,双掌已运起内力:"来得正好,省得我们下去找了。告诉我玄冥宗主的地盘怎么走,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阴无缺闻言大笑,笑声中透着刺骨的寒意:"花无心,你当真以为凭你和这个白家的小子,就能闯我无影门?可笑!"
话音未落,阴无缺身形已动,快若鬼魅。白云飞剑光如虹,迎了上去,却见阴无缺袖中突现一柄乌黑短剑,与白云飞的长剑相击,火花四溅。
花无心见状,立刻加入战局。他义父花铁山,掌法刚猛霸道,每一掌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势。然而阴无缺身法诡异,竟能在二人夹击下游刃有余地闪转腾挪。
"花少侠小心,他的武功路数诡异!"白云飞一边出剑一边提醒。
阴无缺突然变招,左手成爪,直取花无心咽喉。那爪风阴冷,带着刺骨寒意,正是玄冥宗绝学"幽冥鬼爪"。花无心仓促间举掌相迎,却觉一股阴寒内力顺着手臂经脉直冲心脉,顿时脸色一白,连退数步。
"无心!"白云飞见状大惊,剑势陡然凌厉,一招"天外飞仙"直刺阴无缺后心。
阴无缺头也不回,反手一掌拍在剑身上,竟将白云飞连人带剑震退三步。他冷笑道:"清虚帮的剑法不过如此。花无心,你义父花铁山当年杀我玄冥宗弟子无数,今日我便先取你性命,以慰同门在天之灵!"
花无心强忍经脉中乱窜的寒气,咬牙道:"胡说!明明是玄冥宗先杀我花家满门,我义父才"
"满门?"阴无缺突然大笑,"花无心啊花无心,你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