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远怒啊。
“文远,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何文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没有胡闹。”
何文远说道。
“没胡闹,你去举报,去吧,你还有没有脑子,人家罗斌,现在是正处级干部。”
“不管是这房子,还是他从轧钢厂带回来的蛇瓜种子,芦丁鸡蛋,那些玩意儿,对他来说,能值几个钱?”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只顾着眼前这点利益,目光短浅吗?”
何文惠越说越生气。
但这话也是句句在理。
所谓的目光短浅,说的不就是何文远这种人吗。
在她看来,蛇瓜种子很贵重。
芦丁鸡蛋很贵重。
但实际上,换位思考,站在罗斌的角度就能反应过来。
这些东西,对罗斌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自掏腰包,跟抽包烟的价格也没什么区别。
又何必冒险去偷盗轧钢厂的财物呢。
反而落人把柄。
“文远,你姐说的没错,斌子他真的不差钱,他每个月的工资加补贴就有一百多块钱,还有丁医生,现在可是协和医院的副院长,每个月也有一百多块钱补贴。”
“双职工家庭,每个月两百多块钱的收入,哪里会在乎这点小钱。”
许大茂跟着说道。
这话出口,何文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于秋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一个家庭,双职工,每个月两百多块钱的工资。
那可是多少人一年都赚不来的钱啊。
“那那又怎么样”
何文远这脾气是准备硬到底了。
尽管如此,还是不肯认输。
“没怎么样,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想去举报,现在就去,反正我们一家子都要被赶出去,流落街头了。”
何文惠抬手,刚想给何文远一巴掌。
但犹豫片刻,还是缓缓地放下了胳膊。
一股子深深地无力感席卷而来。
让何文惠倍感无奈。
“姐,对不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何文远看着何文惠这模样,又看了看于秋花跟两个弟弟。
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有了惧色。
“怎么办?你现在知道怕了?”
何文惠冷着脸问道。
“要是我一个人,我当然不怕,但这不是”
何文远指了指于秋花,那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