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车停在了诊所附近,走到诊所门口前,敲了敲门。
“我是申贤硕,”二色双手插兜,上次他与库拉索到这来时,已经和世良艾莲娜碰过面,这种情况下只要报出姓名,对方就会记起他的身份,“好久不见,世良女士。”
“是贤硕先生啊!”
世良艾莲娜还记得他,但是跟在二色身后的男人又令她皱起了眉,她觉得这人有些眼熟:“那这位是?”
“我是赤井秀一。”
赤井道,他能确定世良艾莲娜的长相确实与自己的生母又几分相似,因此,他没有瞒着,而是直接说了:“我的母亲是赤井玛丽、或者,用结婚以前的姓氏来说,应该是世良玛丽。”
“是姐姐的儿子?”
世良艾莲娜惊讶起来,她拉着赤井上下打量,说出了长辈们常说的话:“没想到,姐姐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现在是已经工作了吗?还是说正在上学?”
她将两人都迎了进来。今天的诊所还是没有多少病人,路过输液区时,看见了个裹着毯子、正在吊水的孩子,头发颜色偏红——
二色很快收回了视线,他认得出,那不是宫野志保。
穿过走廊来到房屋后边,这便是世良夫妇的居所,从生活的痕迹里不难看出这里只住了两个人,有些孩子的东西,但几乎都没用过,只是偶尔拿出来看看,大概是睹物思人。
“秀一君看起来完全是一个优秀的大人了呢,”世良艾莲娜道,她冲了咖啡端过来,“而且和贤硕先生一起过来,真是吓我一跳。”
“你们两个是朋友吗?”她又问。
“是。”
赤井秀一道。
“不是。”
与此同时,二色说。
他们两个彼此看了一眼,有点默契,但不多地同时改了口,但是结果是不如不改口。
“不是朋友。”
赤井秀一如是说,少爷不把他当朋友看。
“算半个。”
二色又说。
世良艾莲娜被他们两个逗笑了。她叫来了自己的丈夫,让世良厚司也来见见赤井秀一,男人刚出来时,手里还抓着个类似机器人的东西,只是做工粗糙,像是临时赶制的。
等到世良厚司与赤井秀一两个人去后院抽烟聊天,二色才对世良艾莲娜袒露了自己到这来的真实目的。
“你们的孩子呢?”
二色问了,他将茶几上的相框拿起来,似乎已经看出照片边缘的裁剪痕迹。世良艾莲娜因为他的问题愣了下,手里的马克杯一时没拿稳,让咖啡撒在了沙发垫与地毯上。
“二色君、问这件事是做什么?”世良艾莲娜反问,但这之后,她也回答了二色的问题,“我的孩子,她们两个在日本。”
“在那个组织里吗?”
他又问。
她犹豫了许久,最后看在申董事的面子上相信二色:“……是。”
棕发的青少年将马克杯放下,他杯子里的咖啡没少下去多少。二色、他不知道是不是药物起效得太快,让他能感受到这位女士提到伤心事时的难过情绪。
“……如果我想得没错。”
过了片刻,他说了一个本没打算说的情报,怜悯这种东西的出现,让他都感觉自己很陌生:
“你的女儿、应该是小女儿,她应该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