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她配的上你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程郁迅速将她打量了一番,见她只有脸肿着,身上没有绷带,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一直安静地等夏晚发泄完才说:“能不能给林听禾写个谅解书?”
夏晚有些不可置信,“程郁,你说什么?”
“她把我打成这样,你让我写谅解书?”
程郁很平静,“你是故意设计,你想毁了她。”
夏晚自小练武防身,不可能不是林听禾的对手。
眼下她分明无事,却假称重伤被打进了医院,明显是不想让林听禾好过。
他们对视良久,夏晚忽然自嘲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对,我就是故意的,谁叫她敢觊觎你!”
对此,程郁却突然说了一句豪无厘头的话,“夏晚,其实我犹豫过。”
“什么?”夏晚不解。
“我家破产后,曾经的好友都拉黑了我,没拉黑的想看我低头。”
程郁的声音带着些许苦涩,“就连你爸妈也和我说过,程郁,你配不上夏晚了,离开她,我们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去国外留学。”
夏晚慌了,“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程郁没回答,依旧笑着说:“我当时真的想一走了之。行李都收拾好了,可是你来找我。”
程郁的面上带着几分回忆,“那晚你没开车,就拉着我的走在夜色中没有目的地逛。”
“走累了,我们坐在一个花坛上,你脱下身上昂贵的外套放在我身下。”
夏晚也想起来了,当时程郁想阻止她,他说:“我都落魄成这样了,还讲究什么。”
她却说:“程郁,你在我心里是永远的贵公子。以前我如何待你,以后依然。”
“不,我会对你更好!”
夏晚说完笑了,她突然拉过程郁的手,认真表白,“因为我要嫁给你。”
五年后的夏晚低低重复起这句话,两人眼中都有泪光浮现。
程郁轻叹了一口气,他擦去眼角的泪水,柔声开口:“夏晚,从高到低,我走下来了。我甚至允许自己没有尊严的,没名没分地陪了你五年。可是结果呢?”
程郁忽然低低笑了起来,带着几分释然。
他说:“陆予安说的对,你就是个没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