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臣沉默不言。
他迟迟不应,申夫人便有些急了,“我?知道?你做得到!”
一个能把谢征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人,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谢濯臣蓦然笑了。
“好。”
他想,当年他和沈烛音何尝不是这般无助。
谢征的?书房里,崔奕被五花大绑丢在角落,嘴被破布堵着,就?这样从?白天?等到黑夜。
书房的?门被推开,谢濯臣独自端着烛台走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崔管家。”
谢濯臣弯腰扯掉破布,崔管家得以大口喘息,但身?体仍旧无法动弹。
他倔强地在地上蠕动,略显狼狈。
谢濯臣在旁坐下,等待许久,也不曾听见他求饶。
“崔管家不是一向最识时务吗?怎么现在成了哑巴。”
崔奕放弃了抵抗,躺在地上咧嘴一笑,“左右你都不可能放过我?。”
谢濯臣在他身?边单膝蹲下,语气凉薄,“可我?万一能放过你的?妻儿?呢?”
崔奕脸色霎变,“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要赌我?的?良心吗?”谢濯臣勾唇一笑,“你别忘了,我?可是谢征的?儿?子,你最了解他不过。”
崔奕神情僵硬。
一样的?血脉,自然同?样的?冷血。
“你……”崔奕望着他,“你想怎样?”
谢濯臣放下烛台,火光照亮崔管家的?半张脸。
“你清楚我?想知道?什么,把你知晓的?,全说出来。”
崔奕咽下一口唾沫,感觉自己濒临死亡。
他缓缓道?:“我?在谢征还没出仕的?时候就?跟着他了。”
他闭上了眼睛,“当年,他和你母亲成婚,沈家对他倾囊相助。他也不负众望,和你一样金榜题名,风光入仕。可他没有你幸运,入仕便有贵人相助,反而遇上了心怀鬼胎的?卢敞。”
“卢家当年不像现在这样没落,卢敞官运亨通,一直高谢征一头。他第一次来府上做客,就?看上了你娘。”
谢濯臣眉头紧锁。
“说不上是谁主动的?,大家心照不宣,一日在府上对饮,卢敞喝得半醉,子夜走错了房间。”
崔奕笑容诡异,“发生了什么你也猜得到。”
谢濯臣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尝到甜头,卢敞不仅不知足,还变本?加厉,又看上了秋穗,想要同?时享有两个美人。于是故技重施,谢征提前给她们?两个下了药,让卢敞如愿以偿,自己的?官途也开始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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