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疏宁抿了抿唇:“梁叔,我和宴礼已经……”
“我知道。”梁父打断她,“但那孩子是真心喜欢你。”
“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唯独对你……他是真的动了心却不自知。”
程疏宁垂眸:“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有意义。”梁父递给她一叠文件,“这是宴礼这三个月做的事。”
程疏宁翻开文件,愣住了。
第一页是一份股权转让书——梁宴礼将他名下所有梁氏股份都转到了她名下。
第二页是一座私人岛屿的产权证明,所有人写着她的名字。
第三页……
“他醒来后,找了你三个月。”梁父声音沙哑,“后来听说你在巴黎,就买了最近的机票飞过去,却在机场突发胃出血……”
程疏宁手指微微发抖。
“医生说他是长期饮食不规律加上精神压力过大。”梁父叹气,“自从你离开后,他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程疏宁合上文件:“梁叔,您想让我做什么?”
“去看看他吧。”梁父疲惫地说,“就当,是可怜一个父亲。”
程疏宁沉默了很久,最终轻轻点头。
梁宴礼的房门紧闭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程疏宁轻轻推开门,看到梁宴礼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她曾经落在他那里的一件外套。
听到动静,他头也不抬:“滚出去。”
程疏宁站在原地,没有动。
梁宴礼猛地抬头,在看到她的瞬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