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下雪从不打雷的!”
木仁叫道,他话音未落,一声震天动地的霹雳就来了,把人震得双耳麻,一声凄厉的惨叫也让这霹雳给淹没了。
尤弈棋道:“还是躲躲再走吧。”
两人回到屋里,漆黑的屋内没有任何声音,木仁叫道:
“老李,暴风雪要来了,我们等会再走吧。”
没有人回答……
“老李,老李!”
还是没有回音……
屋外肆虐的风吹进屋内,送过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木仁觉得不妙,赶紧去掏火折子想点灯火。
这时,又一道闪电划过,木仁赫然现,老李倒在了血泊中,他二人连忙奔了过去,木仁使劲打着火石,却总也打不燃,尤弈棋则在闪电过后的黑暗中,摸索着老李的身子。
这二人都没有现,小凤旁边的一具尸体在动。
那具尸体以一种不易察觉的动作轻轻掀开了衾衣,然后忽地跃起,手中长剑闪着寒光,袭向尤弈棋的背心。
雷声阵阵,掩盖了一切,没有人现这黑暗中的偷袭。
就在这时,闪电又起,剑身反射出强烈的亮光,几乎令木仁睁不开眼,他“呼”地打出一物:
“小心!”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尤弈棋手中已多了柄剑,格住了来剑,木仁掷出之物打在剑身上,擦出一串火花。
原来木仁情急之下,将火石扔了过去。
屋子又陷入黑暗之中,只听得“叮叮”“叮叮“急响,尤弈棋已和“尸体”斗在一处。
木仁知道,在这样的黑暗中,如若自己盲目出招,很容易误伤尤弈棋,他拼命在地上摸索,寻找那块火石。
闪电频频,将激斗的两人勾勒成一幅幅固定的画面。
那“尸体”原来是一个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剑招狠辣,似暴风骤雨,招招袭向尤弈棋的要害,只可惜攻到尤弈棋面前,就像遇到了铜墙铁壁。
尤弈棋的剑纯采守势,将身子围了个密不透风。
两人长剑相交,撞出点点火花。
剑风激荡,声音时左时右,几次差一点撞到木仁身上。
木仁屏住呼吸,留神细听打斗两人的动静,总算堪堪避了过去。黑衣人见久攻不下,招式一变,竟挥剑刺向小凤的尸体。
尤弈棋不及细想,跃过去拦在前头,这一跃,他的左肩顿时露出一个破绽,正好电光一闪,黑衣人看得清清楚楚,“刷”地一剑刺去。
尤弈棋若是退后,自可避开这剑,只是小凤尸身却非中一剑不,以尤弈棋的性格,自是丝毫不退,拼得左肩受伤,也不肯让黑衣人刺中小凤。
木仁突然大叫:
“点燃了!”
火光跃动,木仁终于找到火石,点亮了灯笼。
灯光下形势分明,木仁一扬手臂,从袖中飞出一根黑黝黝的短棍,打向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回剑一格,“当”的一响,短棍撞到墙上落在地下。
此时木仁已加入战团,出掌击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势不妙,一挽剑花,寒光点点,竟是以一招分袭两人,两人出招格架,不料架了个空。
黑衣人身形跃起,已抢出屋门,原来他这招乃是虚招,为的是夺路而逃。
待木仁尤弈棋追出屋外,早已没了人影。
萧萧簌簌,鹅毛般的大雪终于落下来,两人的梢瞬时银白。
寒风刺骨,两返身退回屋内,木仁去看老李的伤口,尤弈棋则再次检查小凤的尸身。
“一剑穿胸,剑拔身死。”
木仁的心情异常沉重:
“我如果不让他来,他也就不会死,可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要杀老李呢?”
尤弈棋沉思道:
“不只是杀老李,黑衣人是想灭口,恐怕我们三人都是他的目标!”
木仁道: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这里,还预先埋伏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