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言霜降慌忙要起身行礼,却被司砚池按住。
“疼不疼?”司砚池问。
言霜降愣住了。
这些年刀光剑影里来去,身中数刀都不曾喊过疼。
可此刻,看着司砚池近在咫尺的眉眼,言霜降竟有种流泪的冲动。
“不疼。”言霜降轻声回答。
司砚池一边上药一边说:“今日的事,我知道了。”
言霜降心头一跳。
“清澜她……”司砚池顿了顿,“兴许是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事,对你有些敌意。她本性善良,只是缺乏安全感。”
药膏沁入伤口,带来丝丝凉意,言霜降静静听着,心却一点点沉下去。
“这阵子她会提前住进府里。”司砚池继续道,“方才她向我讨要了你,想让你保护她一段时日。”
言霜降身子微微一颤。
“主上……把我给出去了?”
司砚池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是,这些日子她可能会为难你,但以你的性子,必能承受。你只需忍过这段时日,让她发泄心中不快,并知道我对你并无其他感情……”
司砚池顿了顿,“待到新婚之夜后,你再调回我身边。”
言霜降垂眸,喉头发紧。
十日之后,她就要离开了。
谁的身边都不会再待。
但言霜降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声应道:“属下遵命。”
翌日,天还没亮,一盆冷水就泼在了言霜降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