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池抹去唇边血迹,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阁主与我的暗卫,何时这般亲密了?”
“你的暗卫?”言霜降突然挽住谢无涯的手臂,“现在我是听雨阁少主,他的未婚妻。”
谢无涯身子几不可察地僵了僵,却配合地揽住她的腰:“婚期定了之后会派人通知你,司王若有空,不妨来喝杯喜酒。”
司砚池的脸色瞬间惨白。
山风卷起言霜降的衣袂,露出腰间一道尚未痊愈的疤痕。
那是滚钉刑留下的。
司砚池呼吸一滞,突然想起那日她浑身是血离开的背影。
“撤兵。”
“王爷?!”
“我说撤兵!”
转身时,司砚池最后看了眼依偎在谢无涯怀中的言霜降。
她颈间的血髓玉红得刺眼,那是言家血脉的证明,也是司王府罪恶的铁证。
夜雨敲窗,言霜降在榻上辗转反侧。
白日里司砚池吐血的模样不断在眼前闪现。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碎片突然翻涌而上。
十二岁的冬夜,她练剑划伤手臂。
司砚池盯着她瞬间愈合的伤口,眼神复杂地烧掉了染血的布条。
十五岁及笄礼,他送来的贺礼中混着一本《药典》,扉页写着“藏好”。
言霜降突然蜷缩起来,滚钉刑的旧伤在雨天疼得钻心。
冷汗浸透寝衣时,一双微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