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大又脆生生的,一下就把食堂里其他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周延竹着话说得犀利又合理,高帽一下就给人扣下了。
那人没想到被反将一军,肉眼可见的局促起来,说了句什么就端着饭盆落荒而逃。
看着周延竹义愤填膺的表情,乔松韵忍不住笑了。
周延竹的脸一下就红了,可这也不妨碍他眯起眼笑。
然后他说:“乔松韵,原来你笑起来也这么好看啊!”
竟完全没有半点给乔松韵特殊照顾的心虚。
但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拉进多少两人的距离。
真正熟悉能起来,还源于乔松韵大晚上睡不着觉,在村里闲逛。
走到河边的时候,却听见了一阵悠扬的乐声。
发声比笛子柔润,又比葫芦丝脆。
悠扬动听到了有些哀婉的地步,好似能牵动人心神。
和晚风一块来,清凉柔和,乔松韵感觉自己跳动得发疼的神经都被安抚了下来。
她不由得往声源处走去,看见了在河边大石头上盘腿而坐的周延竹。
他双手拿着什么,放在嘴边吹奏。
分明月色昏沉,乔松韵却能清楚瞧见他那张俊俏的小脸。5
伴着乐声,她一时竟痴了。
一曲终了,周延竹睁开眼睛,看见乔松韵,他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乔松韵?你怎么也没睡?”
他确实不爱叫人同志或是知青。
可这般连名带姓的,竟然让她听着有几分亲近。
“睡不着。”乔松韵神情恹恹,回的言简意赅。
周延竹了然:“刚来乡下的人,确实都要适应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