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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乔松韵心里忽然有种难以抑制的，酸涩到想要流泪的冲动。
看着乔松韵怀念的神情，周灿觉得有些陌生。
从有记忆开始，自己这个妈妈就是没什么情绪的严肃表情。
但是那时候，她对着自己和爸爸的脸色却很柔和。
她对爸爸很好，在自己还很小的时候。
不知道妈妈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周灿也忘了。
等她真正意识到的时候，爸爸和妈妈已经说不上几句话，对自己便是“学习为重”。
爸爸和奶奶却一直很温柔，身上总是有饭菜的香味，最能代表家的味道。
一开始周灿也不懂，为什么爸爸和妈妈跟奶奶不一样了。
但她又觉得，一家人一直在一块就很好了。
后来听到妈妈和其他男人的消息，又亲眼看到，周灿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可能是和爸爸奶奶关系亲近，让周灿格外能共情周延竹。
所以一开始发现她妈对家庭的背叛，她是真的很生气。
她真的太替她爸委屈了。
周灿一直挺怵乔松韵的，太冷漠。
如今倒觉得，她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
可能是一切走到头，周灿心里竟能理解周延竹心里的那种“放下”。
周灿深吸一口气，由衷地说道：“妈，如果你当年没和我爸结婚，可能他也会是你一生的白月光。”
“可现在，你只把他当成衣角上的一颗米粒。”
这是前几天他们语文老师提过一嘴的文章，被她拿来活学活用了。
乔松韵听了女儿的话，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沉默了许久。
久到周灿以为不会听到她的回复，准备起身离开了，才听见她说。
“小灿，以后好好陪你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