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延竹和周灿回到家后,看到的便是乔松韵阖眼靠在沙发上的场景。
两人这么晚回来是出去打羽毛球了。
趁着周灿高一,学习生活没那般繁重,又趁着他如今不必总呆在鹭圆酒楼的厨房。
晚上他总会带着上完补习班的周灿运动运动,或者找点别的活动轻松下。
不至于心散,也不至于太过劳累。
周灿体谅人,也相当自觉,偶尔的小考和期中考试都名列前茅。
和乔松韵已经快半年不见,周延竹看到她的那刻结结实实愣了一下。
“妈怎么来了?”周灿先一步开口。
沙发上的女人没什么反应。
屋里开窗通了风,周延竹还是能闻到浅淡的酒味。
他皱了皱鼻子,朝沙发上的乔松韵走了过去。
即将四十岁的女人,比年轻时显得更加冷淡。
脸上的纹路有加深,却依然漂亮得很客观。
从饮食到作息,乔松韵很自律,身材保持得很好,现在看倒显得有些颓唐之感。
她睡着的时候,却没给周延竹冷硬的感觉。
可他也记不清上一次看见她睡着的脸,是什么时候了。
他很介意,他其实很介意乔松韵的心,在两人婚姻中的游离。
她会为了贺靳破例,会为了照顾贺靳的孩子熬一个大夜。
会放任自己和他越走越近。
他最终决定放手。
给她的遗忘、她的变心,和自己的二十多年的付出一个结果。
不是以退为进的手段,也不是盼望她会良心发现。
而是他真的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