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心底再羞愧,梨婶也只能将昨日发生的一切告诉澜意。
昨夜里,严婆婆一开门,看见这麽多人,她的心底是有些惧怕的。
因为村子里这麽多年,做的都是不正当的事情,她害怕有人泄露了风声,把事情告到官府去。
她面前的三个男人,都是身形魁梧的,她看着很像官府的人,换了一身便服,偷偷潜入这个村子来查证。
严婆婆内心忐忑不安。
直到澜意说了那一句话,才彻底抚慰
她的内心。
眼前女子貌美如花,说话声音清甜动人,严婆婆这才放下内心的防备。
这样的女子,给她儿子严大叔当暖床的,倒也合适。
严婆婆关上门阀,不动声色退下去,走至正屋,看到儿子正躺在床榻嗑瓜子,一边丢瓜子壳一边问她:「门外是什麽动静?」
严婆婆道:「来了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此话一出,严大叔立刻来了精气神,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他眼睛微微眯了眯,舔了舔舌,「有多美?」
严婆婆瞥眼正在做针线活的梨婶,「比她年轻时候还要好看。」
严大叔高兴地直拍拍床,「那还不快请她进来,今晚啊,我可要好好招待招待她。」
「瞧你这样子。」严婆婆虚打严大叔,「她身边有三个男人,看着都武功高强的,你怎麽接近她?」
严大叔不以为意,「哎呀,到了夜里睡觉,他们还能睡一块吗?你放心,今晚肯定能成事。」
梨婶做针线活的手一愣,为了不漏出破绽,她只能接着绣花。
「那我就把柴房收拾出来,让孩子们跟你睡。」严婆婆安排好一切,又害怕梨婶告密,特意叮嘱她:「你要是敢多说一句,我们就把你捆在树上抽鞭子。」
梨婶低头应是,「我不会多说的。」
严婆婆欢欢喜喜地走出屋子,前去迎接澜意等人。
当她看到梨婶从正屋出来时,悄悄瞪一眼梨婶,示意梨婶别乱说话。
严婆婆本以为事情能成,结果第二日什麽都没发生。
她回屋去,悄声问严大叔,严大叔则气馁地说:「都怪那个又高又俊的男人,非要时不时在房门前晃悠,害得我都没机会动手。你看,今天早上他还一直靠在墙壁上,也太过警惕了吧!」
严婆婆咂舌,又心生一计,「今日二牛家不是办喜事吗?让你媳妇带着他们去吃席,届时再往那个女人饭菜里下迷药,此时就可以成了。」
严大叔拍手叫好。
梨婶无奈,只能妥协。
澜意听到这里,道:「但是你没有在我的饭菜下药啊……」
梨婶抹着眼泪,「因为你的那句话,让我觉得你是个极好的姑娘。我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不能再让你变成那样。况且……今日若无意外,他们都会死去,所以我便没在你的饭菜下毒,也没放迷药。」
澜意听到这里,觉得梨婶心肠还不算太坏,扯着自己的衣角,问:「所以梨婶,你当年发生了什麽?为何对她们如此憎恶痛觉?」
梨婶这才准备说起自己的经历。
「我不是中原人,是西域乌兰国的女娘,十七岁时,阿爹让我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我不愿意,就私自逃出乌兰国。」梨婶回忆往事,有些感慨,道:「若我当年听我阿爹的,嫁给那个老男人,至少安稳一生,不会有如此遭遇。」
说到「西域乌兰国」五个字,祁宥目光便一直盯着梨婶看了。
不过众人的目光皆汇聚在梨婶身上,祁宥的举动也没引起众人注意。
澜意与梨婶的想法不一样,反驳道:「这两个都不是什麽好男人,为什麽要比较两个不堪的男人,都是王八羔子罢了。」澜意在众人面前说了不雅的话,略一停顿,说到最重要的一点,又忍不住说了不雅的话:「两个男人都会带给你不幸,要我说,远离男人才能得到幸福,男人就是贱。」
这也是澜意的心底话。
她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了。
众人大眼瞪小眼,尤其是祁宥等人,眼神明显疑惑了许多。
澜意这才反应过来,对祁宥等人致歉:「对不住啊,忘了你们也是男人。」
祁宥无奈,陈奇丶陈思讪讪。
梨婶被说得连哭都忘了,眼里噙着豆大的泪珠,好一会儿才想通。
「李姑娘说得是。」梨婶道,又接着说起自己的经历,「我走得太急了,只带了换洗的衣裳和金子,才走到中原,我的钱就用得差不多了。在走投无路之际,遇到了一个女人,也就是严婆婆。她当时对我多麽关切啊,让我吃饱饭丶穿上新衣服,还给我打了一副新的衣裳首饰。」
当时的她,真以为严婆婆是一个好人。
「我对中原话不熟悉,支支吾吾地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她,她就主动说要带我去她们村子里,让我以後住在那里。」
梨婶说到这,又气又恨,「只怪我当时太年轻,未经人事,看不清人心,就傻傻地跟着她去了。到了之後,我才发现自己进了一个狼虎窝。当夜,我就没了清白,被他们几人捆绑在床上。」
「梨婶,你就没想过逃吗?」就在众人都聚精会神听着的时候,陈思纳闷开了口。
陈奇用手拍着脸,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我当然想过逃。」梨婶看向陈思,顺势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伤痕累累的手,各种伤痕汇聚在一起,看不出哪里是新伤旧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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