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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季逢芍本应该相信的。

毕竟祁云归长得好看，又是阎王，还对她深情。

可奇怪的是，季逢芍此刻心中一片空荡，甚至有一股莫名的恐惧和愤怒。

这样的感情来的毫无源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强压在心底，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露头。

季逢芍一点点掰开了祁云归的手，转身，冷淡的看着他：“我相信了。”

祁云归怔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

她是说相信了，可是他在她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光亮，像是成为他妻子这件事，让她绝望无比。

祁云归在季逢芍眼神中看到了空洞。

他这样的人，历经千年，身为阎王，横行世间从来无惧。而此刻，他却害怕了，他伸手将人拽进自己怀里，仿佛这样季逢芍仍旧爱着他。

季逢芍毫无挣扎，却也没有一点回应。

她的灵魂和死了没有区别，不会朝他笑，不会对他哭，不会对他说话。

一切的一切，都成了祁云归的一厢情愿。

只有他守着那千年前的爱，与千年后的情。

这天晚上，季逢芍在别墅门口坐着，来一个鬼，她就问一个鬼，问他们她究竟是谁，但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她是阎王妻。

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她不信自己只是阎王妻，她该有一段自己的人生，譬如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事业，她是怎么死的……

但是关于这些，她统统都想不起来。

祁云归寸步不离的跟在季逢芍身边，看着她询问无数鬼魂，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他不是没有想过把她的家人接到她的身边，好让她安心一些。

可是他不敢，怕季父季母把所有的真相告诉季逢芍，刺激到她，将自己的连哄带骗打造的美好打破。

“阿晚，我们去人间吧。”他敛起心绪，走到季逢芍身边。

季逢芍抬头看他，怔了片刻：“人间？可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